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灯。
大床上,无比凌乱。
陆南好像是砧板上的鱼,半翻来覆去的。
这个时候才明白,橙夏说的“要完”是什么意思。
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一个晚上都没有停下来过。
听的面红耳赤,浮想联翩。
陆南嗓子都哭哑了,他还不肯放过,亲吻着她红到不行的耳朵。
“说过不管你哭成什么样子,不会放过你的,你太不听话,欠教训。”
“呜呜呜,我不敢了。”陆南被弄得没什么力气,哭了一个晚上,平日里甜美娇软的声音都变的粗粝。
“好好说话。”沈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陆南想去搂他脖子,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继续抽抽噎噎。
但男人心狠起来也狠,这个时候还冷着脸不肯哄她。
陆南哭声渐大,“不会了,说好去见叔叔就去见叔叔,不会偷偷跑去危险的地方。。。。。。叔叔,我想睡觉了,好困。”
好累好困,眼皮子已经撑不住了。
“不乖的小东西,不给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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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绳子很讨厌。
终于,太阳爬到正中的时候,她被放过。
沈苍下床,伺候人洗澡。
脚踝处的红痕很明显。
是被折腾太久的缘故。
他拿了药膏给她仔仔细细地涂匀了,低头亲了亲她困倦熟睡的小脸。
*
陆南在溪山睡的昏天暗地的时候,祁承在病房里龇牙咧嘴地换药。
姓沈的找的什么破医院,到现在都没有麻药。
让他活活咬着牙关缝合。
偏偏橙夏在,还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影响男子气概。
一帘之隔的病房里,橙夏靠在墙上,“你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换完药我先走了。”
医生还在查看祁承的伤口,手突然被握住,趴在床上的男人低声道:“说严重点。”
医生马上领会,对帘子外的人说:“伤口挺深,怕后期感染,要留一个人照顾。”
橙夏,“那找保镖吧,随便喊个人看着他。”
医生手又被握住。
祁承盯着他,张合了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