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尚民长叹一声:“盖这么多豪华别墅,不适合国情嘛!结果造成了两头浪费。”
“焦东方找到的皮包,是背包还是手袋?”
黎尚民想想说:“是手袋。”
“手袋上有尘土吗?”
“没有,很干净。不像是刚找到的,你的意思……”
“嗅,随便问问。我觉得有些奇怪。”
在焦东方的办公室,他倒了两杯洋酒,把一杯推到他的司机杨可面前。
“来,干杯。”
“让我端酒杯,就有事。总裁,有事你就吩咐吧。像传圣旨一样说。”
“先干了再说。”
杨可干杯,一饮而尽,抹抹嘴。
“洋酒我还是喝不惯,我们家乡的五粮液,那真是好哟!”
“你去办件事,这件事只有你能办成。”
杨可一字一字地说:“我除了给你当保镖,别的什么事也干不了。”
“干一把你的老本行。”
杨可吓了一跳,“去偷?”
“对,去偷一个富豪之家。”
“我洗手好几年,就怕手生了。”
“手艺只要学会了,一辈子忘不了。”
“行,反正我这条命是你给的。当年我在客房偷那个美国妞,让你们抓住,我以为非把我送进局子里,判个七年八年,没想到你高抬贵手,不但没抓我,反而留下我当保安,专盯来饭店的扒窃的小偷。后来又提拔我当了你的司机兼保镖。您是恩重如山,我是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不过大哥,你不缺钱呀。”
焦东方哈哈大笑:“孟尝君食客三千,不乏鸡鸣狗盗之徒。今天我要借用你的特长。偷的东西,全归你,据我知道,美元、港币、人民币,那儿有得是,你拿他十万八万,他绝不敢报案。”
“失主不敢报案?”
“那钱是贪污来的,是受贿来的,钱来路不正,失主敢报案吗?公安局一直,不全露了馅?有风险的事我是不会让你去的,只要你不被当场抓到,我保你不出任何闪失。至于金银珠宝,肯定也是有的,但你也不要大贪心。你走这一趟,几十万是没问题的。”
“这么好的财路,我去。”
焦东方静静神说:“我只有二个条件。”
杨可拍着胸脯,“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
“你打开保险柜后,帮我找一张纸,是个批文,上面有我父亲的签字。带字的东西,什么批件之类的,你要特别注意。如果你能给我找回来那个批文,你就立了大功。”
杨可有些为难地说:“但我事先没踩过点,是谁家呀?”
“何启章,何副市长家。”
杨可吃了一惊。
“上副市长家偷?他是老爷子的死党呀!”
“何启章自杀了,家里只有他的儿子何可待,还有他病病歪歪的老婆和一个小保姆。”
“那个大院有警卫,不好进呀。”
焦东方喝干杯子里的酒,“进出都由我负责,此事无机不可泄露,出了事,公安局不要你的脑袋,我要你的脑袋。”
杨可垂手而立,“道儿里的规矩我懂。”
自从扣下三份重要的卷宗没有上交给焦书记,周森林一直惴惴不安,一旦被察觉,就是欺骗组织,轻则撤职,重则查办。但全上交会给侦查的后续行动带来极大的障碍。他深知现行检察制度的弊病积重难返,司法不独立,上级党委随时插手,以权代法,侵犯了司法公正。但自己除了小心翼翼地适应,又有什么办法呢。
电话铃响,周森林接电话。
“喂……我是”
郝相寿的声音从电话传出:“周局长,三人小组研究点事,你立刻到焦书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