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顾南栖一句话落下,朝堂上呈现出了一阵诡异的静默。
洛云书十分崇拜的看她一眼,在心中默默的竖了个大拇指。
顾大人如今是越发的勇猛了。
这一句话说的,算是得罪了整个大殷权贵。
“呵!”许久之后,上官融才反应过来,他冷哼一声,“既然顾大人觉得我等说的全是无用之言,那不如,听听顾大人的高见!”
顾南栖轻扬下颚,一双妖冶的眸子轻轻一挑,带起无尽的风流。
她道:“上官侯爷征战沙场之时殷宁公主还未出世呢,要说震慑,要说振奋军心,岂不是侯爷最合适。”
“侯爷征战沙场十数载,战果斐然,令人如雷贯耳,殷宁公主虽为新起之秀,可到底只是一个女子之身,如今又失了记忆,只怕贸然出征大盛,会坏了大殷之威,损了大殷疆土!”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这偌大的殷国,莫不是只能指望区区一女子!”
说着,她眉眼漫不经心的在上官修然身上扫过。
“上官公子跟随侯爷南征百战,定是积累了不少的经验,如今,食君之禄,便该担君之忧,不如,便让上官公子出战,以彰显将门之风!”
“上卿此言不妥……”
殷诏眼底划过一抹讥讽,只是,话音未落,顾南栖便接过了他的话。
“太子此言有理,太子身为大殷储君,便是未来的君王,曾经皇上也披甲上阵,留下过不朽传说,太子也该出去历练历练,莫让天下人以为我大殷储君只是个沉溺于男色的废物!”
“……你!”殷诏猛地看向她,眼底尽是不可思议,和压抑不住的怒火。
而后者,站的笔直,神色张扬。
此刻的顾南栖,给了殷诏一种恐怖的错觉。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仿佛他只需轻轻挥动衣袖,自己所有荣华的一生,便会化作烟云。
她明明笑得妖冶,可是,却硬生生的给人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殷诏垂在身侧的手不甘的紧了紧。
顾南栖,这场逐鹿之战才刚刚开始,而我,一定会是那个最后的赢家。
瞧着眼前锋芒毕露的顾楠栖,鹤潇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了一下。
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做到这种地步。
那女子顶着殷宁尊崇的身份,若是有朝一日被揭穿,那也是抄家灭祖的大罪。
更何况,是身为始作俑者的她!
自己本想借此机会将那叫独苏的女子除去,谁知,她竟处处阻挠。
鹤潇眼底划过一抹坚决,他缓缓上前。
“皇上,上卿言之有理,不如,便让殷宁公主随侯爷出征,也好有个照应。”
“呵!”顾南栖一声极度不屑的冷哼溢出唇瓣。
“殷宁公主刚刚归来,身子尚弱,如何经得起这长途颠簸?”
侧目,她冷厉的目光直视鹤潇。
“丞相自有大殷第一贤臣之称,定是能为了大殷鞠躬尽瘁,相爷不如便与侯爷一起去出征,也好让天下人看看这第一贤臣的风采,免得让人以为,不过是浪得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