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灯光下,陈遇给他倒水,问他要什么形状的杯子,宁千金居然有点想哭。
楼梯那边有脚步声,他们一起回头看过去,孟律师穿着拖鞋下来,对上陈遇的视线:“回来了。”
陈遇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喊他:“廷川。”
孟廷川脚步顿了顿,往他这走过来:“你喝酒了?”
“没有,为什么那么说?”
“你从前不那么叫我。”
陈遇答非所问:“宁千金说我们感情不好。”
任劳任怨送他回家差点为他们爱情落泪的宁千金:??
“我什么时候说的,你告黑状呢?”
他顶
多就是心里想想,想的也不是他们感情不好,是孟律师不上心。
孟律川笑了笑,顺着陈遇说:“我们感情很好。”
陈遇也笑起来:“嗯。”
“行行行,我是坏人,我要来拆散你们的王母娘娘。”宁千金没眼看,在陈遇肩上轻轻一推,推到孟廷川怀里,“孟律,你家大宝贝我给你送回来了,我走了啊?”
他说着,自己转身往外走,还带上了门:“不用送了。”
很快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陈遇和孟廷川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问他:“你工作忙完了?”
“工作永远忙不完,不急。”孟廷川在他的上臂捏了捏,“今天感觉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
其实也没好太多,胳膊上还行,腿上和腰腹部还是酸得厉害,徒步上山之后有温泉有按摩师,下山回来只有孟廷川这个不知道是在占便宜还是在推拿的半吊子助眠师。
他太天真了,刚回来那天因为喝多了,车上睡过一觉,睡醒到家已经开始肌肉酸痛了。第二天痛得差点起不来床,孟律师说要给他按按,帮他缓解一下,陈遇想着他户外运动的经验多,就同意了。
他哪里能想到孟律师的按摩是那种要被扫黄大队抓起来的一条龙服务。他甚至还有专门的推拿精油,说是那天泡温泉的时候从按摩师手里买的。
明明是躺着被服务的那个,陈遇却觉得他像是个被把玩的文玩核桃。孟律师给他涂了一层护理油,然后上上下下地摸透了。
……
陈遇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宁千金说得对,年纪大了,这方面是要悠着点。
酸就酸吧,他当年练习调酒的时候每天胳膊痛到抬不起来第二天还是要继续,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这种程度最多一周就好了。
“好了?”孟廷川挑眉,“那先还点利息。”
陈遇那天喝多了,但是没有完全断片,断断续续的还能想起来点东西,比如孟律师说要连本带利还的那句话,当时听不懂,后来就琢磨过来味了。
他没想欠债不还,对性也没那么避讳,“礼尚往来”也是应该的,但是孟律师那句连本带利在前,他有点紧张,磕磕巴巴地问:“怎、怎么还?”
孟律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最后牵起他的左手,捏着掌心,摩挲手背。
“用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