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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第3页）

“不明白我话语意思吗，你何时才能放过你自己，说出来吧，你将我冰封的目的。你的愿望……”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全部愿望。”

回过头来，看见的就是那又如一汪清潭的目光，清澈，无一丝隐瞒。让渊夜忍不住轻叹，果然如此么。一开始就已经隐隐有所察觉，对方引导着自己去憎恨，有意而为之，只是百年前一个随口之言吗，“黄泉，你是认真的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就不能轻易放手，如果自己不去做，那么黄泉就永不得解脱之日。

“是的，我不需要你的放手，也不需要你原谅，我宁可你恨我，恨我永生永世。我做这个决定，就没想过回头，忍耐到今日，一切只为了那最终的一刻。”

“看来，如果我想就这样放弃一切结束一切，你也不会允许呢……”渊夜轻笑，就算魂飞魄散也无法解决呢，

终究，无法放过自己。

这一夜，渊夜和黄泉犹如过去那般亲密无间，再无冰冷言语。

在一个旅店中，黄泉坐在走廊上，举起酒杯，“明日你就离开了吧，再无机会像今夜一般了，所以，过来和我一起喝酒吧，你曾经答应过我的。”

——渊夜，我也要和你一起喝酒。

——呵呵，小孩子喝什么酒，等你长大了再说吧，待你成年，我便陪你喝个够。

——一言为定。

——恩，一言为定。

只可惜一直没有等待那一天。原本以为再无实现的机会了。

看着黄泉坐在曾经属于自己坐的地方，渊夜哑然失笑，一眨眼，那个孩子，如今已经这么大了，早过了成年礼了吧。

“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怀念而已。怀念你还没有长大的时候……”轻掀起嘴角，接过酒杯在黄泉身旁坐下，一切仿佛超越了时间，兜兜转转，命运也仿佛回到了最初。

但是错觉终究是错觉而已。

黄泉开口，“我终于明白你当初对月喝酒为何总是那么落寞，一个人，只能和影相伴，人世间的悲哀也莫过于此吧。”

渊夜喝着酒，没有答话，许久才说，“宇智波鼬，已经死了……”

“是吗，连他也不在了啊，下一个轮到我了吧。”黄泉举起一杯酒，对着明月，倒入地面，敬给宇智波鼬。

“百年了，为何你不能放过你自己。”

你可知道死的可怕。

“因为这是我的罪孽。我一直只为了这样一日。”

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无法原谅。不属于活着的话，那么也就成不得死，而是一种解脱。

一言一语，即便不明说，也能轻易明白对方话下的含义。

“那么，你骗过我，我恨过你，我们扯平了。”许久，渊夜淡然一笑，仰头喝下酒。

“好，我们扯平了。”

“此之后，绝不谈恨与否，只是一个必然。”

也不谈原谅，无论发生何事，都只是一个必然！

对方的痛，由我来背负。二人不约而同如此赌誓。谁都不肯退一步。

若两个人只能存活一个，若这是皆御一族罪孽的延续，若谁都无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