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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1页)

申达成睁眼细瞧,觉得这保安还有些面熟。又在他帽檐下发现一条栗色刀疤,才猛然认出是自己的初中同学曾疤子,当年班上的打架大王。额上的刀疤就是大打出手时留下的辉煌战果,同学们都叫他曾疤子。二十多年过去了,面目已非,这刀疤却依然如故,申达成一时没认出人来,却认出了刀疤。

申达成一拳擂过去,乐道:“好你个曾大疤子!想不到当年的土匪摇身一变,做上人民保安了。”曾疤子说:“什么人民保安!周末市场人多,临时请我来看管看管,披张青皮,吓唬老百姓的。”申达成笑道:“现在就老百姓好吓。”曾疤子说:“不吓吓老百姓,还敢吓你们当官的和有钱的?据说你在机关里还混得挺不错?”申达成说:“什么不错不对,勉强糊口而已。”

同学俩你说我笑的时候,那两个外地汉子并没死心,一直守在旁边没走。申达成也惦记着人家手上那把哗哗作响的现钞,要曾疤子稍等片刻,先点了钱,交了货,再跟他唠。曾疤子每个星期要在市场上逛两天,多少懂点行情,见申达成这个铜净瓶与摊子上的似有不同,生怕他五千元卖掉吃亏,将铜净瓶一把夺过去,说:“五千元怎么就出手?”拽过申达成,往回便走。

甩开两位外地汉子后,申达成不满地说:“看你把我到手的生意给黄了。”曾疤子说:“我认识那两个外地人,是老牌文物贩子了,他们既然愿意出五千元买你的货,说明你的货远不止这个价。我带你到街口的乔老爷那里去走一趟,让他给你估个价,保证这里的摊主和搞收藏的人抢着要你的货。”

申达成只得尾随曾疤子,朝街口走去。一路上,曾疤子介绍说,乔老爷是楚南城里的顶级收藏家,谁要收购或出手收藏品,都会找他估价,他开句金口,文物摊主和搞收藏的人没有不认的。

出得街口,转进一条小巷,走上百来米,迎面一扇红漆木门。曾疤子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走过穿堂,进入一间偏房,见有一老头立在地上,手拿放大镜,瞧着壁上的古画。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把个小手壶,不时啜上一口。这自然就是乔老爷了。曾疤子走上前,省去乔字,直接唤了声老爷。乔老爷缓缓转过身来,说:“是疤子。”

有意思的是,乔老爷满脸络腮胡子,头上却是秃的,不大容易看出他的年龄。曾疤子也不怎么客气,只说:“今天又要麻烦老爷了。”拿过申达成手上的铜净瓶,递到他面前。乔老爷搁下手壶和放大镜,将铜净瓶握在手上,上下里外看了几眼,又放耳边敲敲,说:“八千元出手,不亏。”也就这几个字,再不肯吱声。

曾疤子看来是知道老人家脾气的,也不多嘴,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摸出一瓶酒来,轻轻放到桌上,然后拿过铜净瓶,扯扯正在发怔的申达成,朝门外走去。

出了门,申达成才嘀咕道:“这么简单?”曾疤子笑道:“复杂的也有,交上百分之一至五的估价费。”申达成说:“什么估价费?”曾疤子说:“比如今天你的货值八千,按百分之五得拿四百给乔老爷,这就是估价费。当然货值越高,估价费比例相对有所下降,比如十万元以上的货,按百分之一到二的标准,拿一两千。”申达成说:“我看今天你的酒也就一百多元,没到四百嘛。”曾疤子说:“我介绍的朋友,不过随便表示点意思。”

回到市场上,走到就近一家摊位前,曾疤子将铜净瓶往摊主手上一递,说:“乔老爷刚估的价,八千。”摊主接过铜净瓶,二话不说,立即点了八千元现钞。申达成的眼睛顿时花了花,心想如果给了那两个外地贩子,自己不是亏了整整三千元?

收好钞票,离开摊位,申达成低声对曾疤子说道:“摊主还真痛快嘛,你说乔老爷估的八千就八千。”曾疤子伸出拇指,往自己身上点几点,说:“我疤子拉的生意,他能不痛快么?何况乔老爷说八千,说明货值八千,再往摊子上一摆,出手时便远不是这么个数,至少可净赚两千。”

要出市场了,申达成拿出四百元,往曾疤子手上塞,说:“多的你不会要,这么点小意思,还请收下。”曾疤子知道申达成出的是估价费,却不肯接,说:“我们老同学一场,我收这个钱,岂不是不地道了?”申达成说:“怎么不地道?今天不是你帮忙,那只铜净瓶也卖不了这个价。”曾疤子说:“这也是你的货值钱,看你把功劳都记在我头上了。”

第95节:待遇(94)

推让了一阵,曾疤子最后还是拿了三百元。算来抵去那瓶酒的钱,这半个多小时,他就赚了一百多。

跟曾疤子分手后,申达成也算起账来。八千元的售价,除掉成本五百和给曾疤子的三百,净得七千二。想想世上哪有这么好赚的钱?申达成不免感激起冯国富来。如果不是冯主席收着车钥匙,你不可能到范委员那里去弄只铜净瓶,铜净瓶送到冯家后,冯主席不退给你,你更不可能拿到文物市场上,转手赚回这笔不菲的意外之财。

这天夜里躺在床上,申达成脑袋里还晃悠着那叠亮花花的钞票,兴奋得难以成眠。得了好处,自然不可忘了好处是怎么得来的,申达成打算感谢感谢冯国富。只是不知怎么感谢才好。送钱送物,显然不行,冯国富不是那种轻易能被钱物打动的家伙。那就只好等着瞧,有机会再说。

不想第二天下午,机会就来了。

按冯国富电话里说好的时间,申达成提前赶到水电局。听到喇叭声响,冯国富很快下楼,上车赶往杨家山家。杨琴姐弟俩早将行李搬到楼下,车子停稳后,申达成便下去开了尾箱,帮忙放好行李。杨进仕要送姐姐到火车站去,杨琴不让,说爸那里妈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要他快回医院,说着泪水早下来了。冯国富笑道:“进仕你放心,我们会把你姐送上车的。”杨进仕哽咽着,已说不出话来,只知点头,挥手示意杨琴快上车。

火车站在城外十五公里处,二十分钟就赶到了。路上冯国富要给熊站长打电话,让他打招呼放车子进站台。申达成说:“这点小事先别麻烦车站领导,我有办法。”果然车子在机动车辆通道口停下后,申达成找出绿壳委员视察证,下去给穿着制服的守门人瞧瞧,顺便发了支好烟,对方二话不说就开了电动门。

申达成返身回到车上,按按喇叭,朝窗外的守门人挥挥手,算是感谢,缓缓将车开进通道。冯国富说:“我那本视察证也在包里,却不知还有这个作用,从没拿出来过。”申达成说:“平时送客人,我都是掏的视察证。火车站是楚南的窗口嘛,政协每年都会组织委员来视察一两回,他们敢不买账么?”冯国富笑道:“政协恐怕也就这点特权。也好,让小杨也享受回政协委员待遇。”杨琴笑笑,赶忙道谢。

去广州的车属于始发,早就停在站台下面了。找到杨琴那节卧铺车厢,将桑塔纳停稳,正要搬行李,不想一位同样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过来,掏出发票本,要收停车费。申达成说:“我也不是头一回来这里送客人了,从没见要收什么停车费,今天怎么改规矩了?”掏出视察证,往那工作人员面前递。

这回视察证不再管用,工作人员撕了张发票,说:“交钱吧,五元整。”申达成说:“你给我看清楚了,这是楚南市政协委员视察证。”工作人员说:“我这人没文化,不认识什么是视察证,只人民币还勉强认得。”

申达成气得卵睾子都弹了起来,高扬着视察证,吼道:“我今天就是到你车站来视察的,把你们的领导叫过来,我要视察你们的工作情况!”

顿时就围过来好几个车站工作人员。冯国富觉得没必要为五元钱费神,一边劝解申达成,一边去身上掏钱。杨琴见状,早拿出五元钱,要去换发票,被申达成拦开,说:“今天别说五元钱,五分钱都不能出。”

冯国富怕影响杨琴上车,强行将申达成拉到车后,叫他打开尾箱,先把行李搬到外面。杨琴趁机交了停车费,过来提行李。

将杨琴送上车,安放好行李,两人道过别,下了火车。申达成的火气还没消,到得小车上,又大声骂开了:“这些土匪!欺我政协手上没握着刀把子。我不相信公检法司和权力部门的车来这里,他们也敢收停车费。”骂着,打响马达,倒好车,往通道口方向开去。可开出不到三米,又一踩油门,停了车。冯国富不知何故,说:“你这又要干什么?”

申达成也不吭声,钻出车门,重新爬上火车,来到杨琴身边,递上五元钱,说:“那张发票呢,给我吧。”杨琴说:“申师傅您也太客气了,我出停车费是应该的。”申达成说:“你出停车费应该,可车站收这停车费不应该。求你还是把票给我吧。”杨琴没法,只好乖乖交出发票,收下五元钱。

出了通道口,申达成并没将车开走,却找个地方泊住,返身对冯国富说道:“冯主席,麻烦您告诉我,熊站长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冯国富说:“为五元钱,犯得着吗?”申达成说:“五元钱算什么?但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今天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冯国富说:“我看这口气也只有那么大。”申达成说:“你不给就不给,我直接上他办公室去。”也不等冯国富找号码,下车往车站办公的地方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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