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了摸,却只觉有些微微的酥麻感。
方菱则是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金针收进了随身空间。
“吕老爷,上边的笔记是继母的,你应该识得吧?”
方菱微微挑眉。
吕怀安也管不了胸口那一点酥麻感了,拿起账册翻看了几页。
那上头,吕如霜果真将平日里给他的银子,一笔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向来对银钱最是敏感,而且所有的账,他自己也都有记私账。
看了账本,他心里便清楚,这账册是真实的。
可是,那又怎样,他就是不认。
方家也不能拿他如何。
“这账本上的字迹确实是家妹的,可账本上记下的一笔银钱却不曾入了我们吕府。”
他睁眼说着瞎话,却脸不红心不跳。
方菱知道他会耍赖,只在心里默念,
一…
二…
三…
跪!
吕怀安腿一软,不由自主便跪在了地上。
方菱见状秀眉微挑,
“吕老爷,您这是做甚。”
“就算要赔罪也应该给我父兄赔罪不是?”
说着她往旁边让了让。
吕怀安便正对着方殊明和方锦航跪着了。
“很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看来吕老爷,这是记起旧账来了!”
方菱笑着说道,
“既如此,你便当场给我父兄磕三个响头。”
“再将欠我们国公府的银子双手奉上,这事便算了了。”
“否则,欠债不还,如此大的数额,若让官府出面,你可是要入狱的。”
吕怀安只觉双腿软弱无力。
同时还如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叮咬一般又麻又痛。
他用手不停地捶着自己的双腿,根本没无心理会方菱说的话,
“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