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比起昨天的精神状态更疲惫,体力和脑力都已经严重透支,而
且也是连续第六天不叠床、不洗茶具了,在这6 天里每天都是芮小丹傍晚下了班再来给他收
拾房间。房间全然不见了丁元英一向简洁、干净的风格,音响、电视和茶几上都落了一层薄
薄的灰尘,原本一直清理得干净整洁的茶具上面残留着斑斑茶渍,卧室里面床上的被子堆成
一团,书房的茶几和沙发上面堆满了各种音响行业的资料,两台笔记本电脑都开着,那台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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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打印机正在打印从网上下载的资料。
芮小丹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看看,都熬成这样了。”然后从档案袋抽出一个精致
的玻璃镜框,镜框里是那张经过放大了的她和狼狗在山上的照片。
丁元英接过一看,满意地说:“好,这个好。”
芮小丹又从包里拿出红色丝绒的首饰盒,从里面拿出一个只有硬币大小的带着项链的椭
圆形玉佩,说:“这是我在珠宝店订做的,不值几个钱,送给你。”
玉佩呈淡绿色,正面刻着一个正楷的“法”字,背面刻的是“1996 年10 月9 日”的订
做日期。玉佩有辟邪之意不言而喻,但是上面一个“法”字的含义也同样不言而喻。丁元英
淡淡一笑说:“司法原则是无罪推定,我这还没做事就已经被假定有罪了。”
芮小丹把玉佩给他挂在脖子上,说:“自家的孩子就得多管着点,象征性戴3 天,这3
天不许摘了啊。咱把它掖在衬衣里外边就看不见,不怕人家笑咱娘娘叽叽。”
这时,打印机已经打印完毕,丁元英到书房把烟头在烟灰缸里熄灭,将芮小丹的相片放
到电脑的旁边,整理打印好的文件。芮小丹则动手收拾房间,把床整理好,清洗茶具,将家
具擦拭一新,房间里除了书房的文件资料多了一些,又恢复了平时的整洁。
干完活儿,芮小丹到书房在丁元英右侧的沙发上坐下,见丁元英皱着眉头,左手拇指按
在太阳穴上,就问道:“是不是头疼?”
丁元英点点头。
芮小丹说:“你躺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丁元英平躺在沙发上,芮小丹搬了把小椅子坐下给他做头部按摩,她的手指在丁元英头
部穴位上揉、按、敲、捏,问道:“有可能干点事吗?”
丁元英说:“有可能,王庙村做出来过音箱、机柜,但这事需要你和欧阳雪帮忙,需要
你帮忙还有段距离,现在是需要用欧阳雪的一个空头名字做控股股东。”
芮小丹不解地问:“为什么?”
丁元英解释道:“一旦展开……”他一说话就习惯性地想坐起来。
芮小丹按住他说:“还没完呢,你就躺着说吧。”
丁元英只好躺着解释道:“一旦展开,如果没有一个合法程序的控制权,到了关键时候
局面就会失控。这个名义股东的人选需要具备人文背景、出资能力、平等身份三个条件,这
三个条件欧阳雪都具备,用她的名字合适。如果名义股权下的红利归她、亏损归我,签一份
承诺协议保证她不会由于公司行为而招致经济损失,这个条件她应该可以接受。”
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