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庆哥与武侍卫一前一后飞驰中,庆哥很不高兴,说过的半个时辰,他才刚进去,武侍卫就在外面催,气得他一出院子,直接走人,理都没有理武侍卫。
旺旺的狗叫声在寂静的夜中突然响起,庆哥立马提高警惕,他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躲一下,可下过雪的房顶上除了雪能有啥,匆忙间他整个人趴下。
片刻他看到一个黑影,从墙角处飞过,嘴里骂道:“这个狗炸碎,叫什么叫。”
标准的京城口音,他在那里生活过,对那的口音深入骨髓般的熟悉,随着黑影走后,旺旺的狗叫声再也没有响起。
庆哥依旧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样趴了一个时辰,现在的他浑身冰凉,要不是习有内力,早就被冷成了人棍。
就在庆哥准备起身时,又再次看到几个黑衣人,他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回原处,除了地上死掉的那条狗,连一个别的脚印都没有。
有两个人非常的不开心,从他们骂骂咧咧话中就能听出来。
“妈蛋,又被你跟丢了,怎么这么笨,咱们在这停留这么久,那边很不满意,说是打草惊蛇了。”
“你有本事你跟啊,你又不是没有跟过,那人狡猾的像个狐狸,还打草惊蛇,草在哪?蛇在哪?一千两黄金有这么好拿的吗?”
狐狸小红要是在这,肯定会说,明明他是又乖巧,又勤快的小可爱,哪来的狡猾,纯属污蔑。
声音渐渐由近及远,直到听不见,庆哥才小心地从雪堆里爬起来,还顺便把雪给整理了一下,心中庆幸自己为了见我,特意打扮了一下,换了身白衣。
飞身而下,摸了摸已经冰冷的狗尸体,到底是心软,提着回到了住处。
“咦!明天有口福了,还带着条狗回来,冬天吃上一口狗肉,浑身都会暖和。”武侍卫上前一把抢过狗的尸体,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小刀来,等庆哥反应过来时,狗头的上皮已经剥了下来。
庆哥张了张嘴,到底没有把自己想要把狗埋了的想法说出来,他怕说出来后,不但自己不会吃到狗肉,又会挨一顿喷。
今晚让他知道,他的命值一千两黄金,不知他是该伤心,还是该高兴他还是挺值钱的,好在他背上的吃食还在,趁现在武侍卫在忙,他得赶紧藏起来一点,要不然就要跟上次一样,一顿解决,吃得他心疼。
他还有不明白的是,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知道他还有死,明明他们都确认过,城内只留下了两个人断尾,他和武侍卫都想到办法了,准备将那两个人抓到,怎么今天突然就这么多人了呢。
他不明白的事,京城皇宫的那位也不明白,一身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坐到一身宫装女人面前,低着头,好像是在挨训。
“你都把消息透露给谁了,小庆刚安稳几天,怎么又有大量的人去顺德县,都不能让他好好过日子吗?我不求他将来有没有出息,我只希望他好好的活着。”宫装女人双眼红肿,一看就是哭了很久。
“好了,婉儿,别哭了,我这次真的没有跟谁说,我只是在小朝会上忍不住跟他们抱怨了几句,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报怨了什么?”
“我就是说听说夏候家的二公子在边关英勇无比,可惜辞官不做,别的也没有什么啊,我想着哪天让他回家想提前给他做好铺垫。”
“你猪脑子啊,这谁一听不知道是小庆还活着,你走,别到我这里,我看到你就窝心。”
可怜的皇上,不但挨了骂,还被皇后亲自推送到门外,好似前两天两人还腻歪地相谈甚欢呢,他在转身间,又喊了声藏在暗处的人。
“把夏候夫人给请来,皇后这两天又有点想她。”
可怜的夏候夫人,在家里的床上躺的好好的,突然打了几个喷嚏,忍不住把身上的被子再往上拉一拉,这天太冷,相公在边关,他连个暖被窝的都没有,肯定是相公想她了。
当第二天宣旨的太监来时,她知道她又猜错了,才回来两天,又被送进了宫,她自己都感觉她比皇上的爱妃见皇上还多。
外面都在传皇上对他爱而不得,想法把他留在京城,三五不时地宣他进宫,真正的原因只有她知道,却也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去的秘密,进宫就进宫吧,名声算什么,皇后都不介意,她有啥好介意的。
其实皇上真正爱的是皇后,皇后单纯、善良,为了保护皇后,也为了堵住大臣们的悠悠众口,皇上纳了很多妃子,却想法让各妃子争风吃醋,而他在此偷偷与皇后琴瑟和鸣。
可世上总有那么些聪明的女人,他们一门心思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脑回路总是出奇的好用,当她们其中一个知道皇上只喜欢皇后,等于后宫的女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