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堂各部司及地方官府衙门,使以空印,却本是为了便捷,节省各地办事时间。乃是与国有益之事。
若是因此,便检察朝堂各部司官员,恐怕有些矫枉过正。便是此事事急,也该从权处理。
若朝堂各部官员无人以此谋私,而殿下要锦衣卫检察此事,便会惹得朝堂官员人心惶惶。”
朱标却是目光锋利,看向胡惟庸,不像老朱那样平静。
他冷声道:“胡相说矫枉过正?”
胡惟庸立马躬身低头:“臣的意思是……”
“治国!为天下生机,便是要矫枉不可不过正!事急不可不从权!”
朱标直接冷声打断了胡惟庸的辩解。
他有些愠怒的挥袍,手臂背于身后,右手转动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放在腹前。
朱标的目光锋利如刀的从奉天门前一应文武大臣脸上扫过。
他沉声开口:“胡相说,孤谏言陛下命锦衣卫审查空印一事,恐会惹得朝堂官员人心惶惶。
有那么句老话,叫法无禁止便是可。
可孤要告诉你们,只要是有碍我大明朝堂和天下百姓的,便是未曾禁止,尔等也不该去做!”
朱标的态度很坚决,以至于胡惟庸屡次想要开口,都无可奈何。
奉天门前,更是百官沉默,有些人已经开始心生恐惧不安。
朱标冷哼一声,面对百官警告道:“孤还要告诉你们一件事。若是尔等不曾以此行谋私之事,便不用惶恐锦衣卫查案!
若是尔等借此不法,孤今日也在此奉告诸位,大可不必辩解,早日递上请罪奏章,休要抱以侥幸!”
他就是要掀起一场针对朝堂各部司官府衙门的空印案情。
御门前。
无一人敢于出声。
这便是大明朝的皇太子朱标。
一人压百官。
在许久的寂静之后,御门下响起了两道闷响声。
老朱手拍着扶手,便站了起来,双手提了提腰上的金玉带。
“一切。”
“听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