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崴突然低下头去不言语了。沉默了好久,突然抬起头来轻声的说了句:“师兄,你现在还好吗?”说完便笑了笑,但三呆居然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衷愁。
“嗯!很好,这些年有好多事情想跟你讲,但是每次写信又总是难以下笔,现在好了,我有大把的时间跟你讲了。”突然三呆也沉默了,之后认真地看着张崴同样轻声地说道:“对了师妹,我现在只想说------我好想你!”说完三呆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听到我好想你这四个字时,张崴的身子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她默默地低下了头,**着身体,她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但无论怎么的努力,泪水还是忍不住像雨点般洒落下来。
张崴哭泣着冲上前一把楼住三呆的腰,深深的将头埋在了三呆的胸前,任由泪水奔涌而下,放声的痛哭着,仿佛要将这些年的忍住的泪水一次哭出来。
此时三呆轻轻的将双臂收拢,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张崴的长发,左手紧紧地扶着她的后背,紧紧的仿佛搂着自己的生命般不肯放开。
“师妹,我再来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我死了,请相信我。”
“恩~~~~~~”
三呆的耳边只能听到那模糊的恩声。
二人足足哭了有一刻钟,还是张政千的咳嗽声才将二人分开。
张政千慢慢地从屋内走出来,狡黠地看了看二人后说道:“我去把我那坛陈年竹叶青拿来,好久没这么高兴了,对了林风,你吩咐厨房多弄点好吃的,今晚我们要痛饮一番,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学学喝酒了。你小子走运啊。能喝上我那五十多年的陈酿。”说完哈哈大笑,风一阵的走出了门外。
“我去吧!师兄,你好久没回来了,还是先跟我父亲聊聊吧。我去厨房就可以了。”说完,轻轻的摸了摸脸上的泪痕,整理了下衣容,走了。
此时的三呆内心不禁有些混乱,至于为什么混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傍晚时分,酒席准备完毕,四人连开始庆祝一番,张崴也是从未饮酒之人,所以只喝了几口便已面红耳赤,她感觉到天旋地转,于是匆匆的吃过了些东西便回房休息了,只剩下三人一杯接一接地喝着。
三呆虽然只是头一次饮酒,但是毕竟是年轻,喝了十几碗仍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反倒是张德显与张政千都有点喝多了,都争着喝起酒来,于是又喝了十几碗后,那二人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只剩下三呆一人仍是清醒的。
三呆将张德显抬回房间,将张政千安置在客房之内,而自己却无半点睡意,于是又拎起了一壶酒,一个纵身窜上房顶,依靠在房顶的翘檐旁,抬头望着皎洁的明月,虽不甚圆的明月,淡淡的轻云不时的漂过,此时的三呆心情格外愉悦。回想当初自己在少林时仰望的明月,他努力的寻找着不同,但过不多久便发觉那只不过是徒劳而已,明月又怎会有什么不同呢。
“三生等明月,何苦凉我心。”
三呆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轻叹。一个轻盈的身形跃上檐沿。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师妹张崴。
“为只为清风,奈何伴新云。”
三呆楞了一下。低头不语。
“师妹!我的心里一直有你!”
“师兄!我的心里一直只有你!”
“我知道,可是!我的心里很乱,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知道,一个人在那个地方能活着回来已经很难了,我懂!”
“对不起!师妹。”
“没什么!不用想太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恩,不对啊师妹你喝不是喝醉了吗?”
“喝什么醉喝醉,你不在的这些年我都不知道喝过多少坛的酒了,我是怕你们都喝醉了,装喝多了的。我倒是没想到你也这么能喝。在悔思洞有酒喝吗?”
“没有,只是喝过一次,也只喝了很少。”
“听,听七叔公说,悔思洞的两姐妹都很漂亮,那个叫九九的姐姐真的是有倾国之貌吗?”
“恩,是的,不过你现在也一样啊,我觉得你现在也是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色美人儿啊!”
“师兄,你现在真的是变得油嘴滑舌了,连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绝色美人儿都懂了。”
“不是的师妹,我之前听九九姐说这几个成语时我还以为是菜名呢!当时还搞出了好多笑话,后来九九姐才跟我解释了这些个成语的意思。”
“哼!一口一个姐,叫的很甜嘛。”
“没有啊,人家比我大嘛,当然要叫姐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