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平道:“神丐宗涛老前辈,和上宜堡的堡主在场。”
金老二略一沉吟,道:“他可是先救上空嵩的女儿,然后才动手救你,是吗?”
徐元平心头一震,道:“是啊!金叔父怎么会知道呢?”
金老二脸色忽然变的十分紧张起来,急道:“平儿,他在救活你们之后,可曾取出一种药丸要你们服用?”
徐元平凝目沉思了一阵,道:“好像有过此事……”他那时间神志还未十分清楚,想了半晌,才想了起来。
金老二急声问道:“平儿!你吃了没有?”
徐元平摇摇头,道:“没有!他先把那药丸送给上官嵩的女儿,被神丐宗涛抢了过来。”
金老二长吁一口气,道:“神丐宗涛之名,果不虚传,一代大侠,见地究竟与众不同。”
徐元平听他连声颂赞宗涛,不禁回头望了金老二一眼,正待开口说话,铁扇银剑手成已抢先说道:“金老前辈此言,晚辈甚感不解,难道易天行出手救人,也是故作虚假不成?”
金老二道:“君子与小人之分,就在此处了,易天行救人之后,取出一粒丹丸,要你服用,表面之上看来,堂堂正正,其实他那一粒药丸,乃是一种奇毒无比的慢性药物,服用之后,缓缓侵入人体内脏,数月之后,才会发作,那时药毒已然深浸内腑六脏,纵然是华陀、扁鹊重生,也感束手无策……”
铁扇银剑于成只觉得由心底泛上来一胜寒意,道:“此事可当真真吗?”
金老二仰天一阵大笑,道:“平儿,宗涛抢去药物之后,神州一君决然不肯就此罢手,定要把那药物重新抢了回来。”
徐元平道:“不错,神丐宗涛抢得药物之后,易天行立时出手抢了回去。”
金老二哈哈大笑一阵,说道:“如果那药物落在宗涛之手,易天行伪善天下之名,即将被武林同道拆穿,所以……”,突然脸色一变,擦而住口不言。
他这等大反常情的神态,只看得徐元平和于成同时呆了一呆。还未来得及出言相询,金老二已抢先说道:“平儿,咱们走吧!”也不待两人回答,转身向前走去。
徐元平看他神态之间充满惊惧之情,不忍出言相询,茫然随在金老二的身后,向前走去。
于成究竟是久走江湖之人,见多识广,心中感到金老二异常的神态,定然有什么发现,立时转头四下张望,果然看见四五丈外草池上,有一块银光闪烁的牌子,除此之外,再无发现。
回头望去,金老二和徐元平已走到七八文外,正待转身追去,忽然心中一动,暗道:
“那块牌子,不知是什么东西,何不拉来瞧瞧?”心念转动纵身一跃,直向那银牌飞去。
那块银牌相距他不过四五丈远,一连两个纵跃,已到那银牌旁边。低头看去,只见那块银牌之上雕刻着一根白骨。
伸手拉了起来掂一掂,只觉人手甚重,似是纯银做成。
这时,徐元平和金老二已走到十几丈外,于成来不及翻转过银牌瞧看,随手放在袋中,急步向两人追去。
金老二脚步愈走愈快,头也未回过一次,徐元平和于成紧随身后,一日气走出了五六里路,到了一片杂林旁边。
徐元平低声叫道:“二叔父,你想起什么要紧的事了?”
金老二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徐元平仔细一瞧,登时心头一震。只见他脸色发青,满是冷汗,似是受到了极度惊骇一般。
于成心中甚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金老前辈,你怎么了?”
金老二伸出独臂从怀中摸出一方绢帕,擦去额边汗水,说道:“平儿,我只能活半日时光了,今天入夜之前,我就要死去,而且死的奇惨无比……”徐元平奇道:“为什么?”
金老二慢慢转头,四下望了一阵,就地坐了下来,闭目养息了一阵,脸色逐渐好转过来,说道:“因为我已看到神州一君的催命牌了,凡睹此牌之人,非死不可。”
徐元平道:“有这等事吗?”
金老二黯然道:“催命牌乃神州一君随身所带之物,除了他本人之外,其他之人均不得擅自动用,此牌一出,必然有人要死,四个时辰之内,如若见牌之人还不自断肢体一死,立时将被拘回,身受万蛇惨噬,用刑之惨,世无伦比。”
徐元平暗暗忖道:看那神州一君为人,和蔼可亲,怎生会想出此等惨酷之刑……
于成心中一动,探手人怀,取出拉得的银牌,问道:“金老前辈所见,可是此物吗?”
这一面小小银牌,不过径寸大小,除上面雕刻着一根白骨之外,再无其他可怖之物;但久历江湖、见闻广博的金老二目睹那银牌之后,立时脸色大变,顶门之上,又滚下点点冷汗。
徐元平眼见金老二对那一面毫不起眼的银牌,竟然这等畏惧,心中大感奇怪,伸手取过于成手中银牌说道:“一面银牌,有什么可怕之处,叔父怎的这等畏惧?”
金老二目注银牌,说道:“你把那银牌翻转过来瞧瞧。”
徐元平依言翻过银牌,只见上面雕刻着两行小字,道;摧命之牌,睹此速死。除了八个小字之外,再无其他可疑之处。
于成忽然放声大笑,说道:“我们也见了这面银牌,难道也要被神州一君给拘去受那万蛇噬体之苦不成?”
金老二叹息一声,道:“这我就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