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浅溪想说话,这时,连慕年的身影却已经出现在走廊里,正往她跟许万重的方向走过来。
许万重见到连慕年的眼神就更加冷漠了,“我记得我有叫人通知你今天十点要开会议的事情,但是,你不来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许万重请不动你吗?你可别忘了,现在在公司里,你的地位远不如我。”
“这件事我自然不会忘记,只是……”连慕年抿唇冷笑了声,“置女儿于不仁之地,得到的股份,让你这么开心?值得你炫耀?如果我说,我早就知道了你的打算,你还能如此高兴吗?”许万重是在曲浅溪跟许美伊打官司那次,趁连慕年跟曲浅溪的心思都不在这个层面上,钻着空子捞到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许万重冷笑的摊手,“我为什么不能高兴?目的我达到了,不是吗?还是……你在替小依这个孩子不值?就是因为我利用了她?既然你这么心疼她,还舍得她离开你身边远走他乡?而且……还跟你自己的前妻纠缠不清?连慕年,我真的不懂你呢。”说到最后,他看了眼眼眸微闪的曲浅溪,勾唇笑了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没有心疼她,我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心疼过她。”连慕年皱眉,许万重的话让他有些反感,要不是知道他是曲浅溪的父亲,他今天说话,绝对不会这么客气温和。
“是吗?”许万重冷笑一声,连慕年的话他自然是知道真假的,但是,他看着曲浅溪,他就知道有人不知道真假呢。
他冷笑一声,看了眼曲浅溪,转身离开。
连慕年离开后,曲浅溪没有回去办公室,而是看向连慕年让自己的情绪尽量的不被刚才关于许美伊的事情受影响的问她,“你好像挺急的,有什么事吗?”
“进去你办公室说吧。”
两人进去了办公室,连慕年坐下,将手提包打开,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曲浅溪。
曲浅溪看完,倏地起身,咬着下唇,转身离开。
“浅浅,你要去哪里?”连慕年拉住她的手。
曲浅溪冷着一张小脸,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要去找她!”
连慕年双手将她桎梏在怀里,问她,“找到她,然后问她是不是她做的?你觉得她会承认吗?”
资料显示,曲浅溪的死,跟许母有直接的关系。
“那你说怎么办?”这个曲浅溪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十七年前,母亲鲜血淋淋的模样,还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不去,她怎么将心安静得下来?
连慕年见她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也松了口气,安抚的拍着她的肩膀,“这个,我自有办法,能让她慢慢的自乱阵脚,将事情公布于众。”
说着,他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曲浅溪点头,“好,就照你所说的这么做吧。”
…………………………………………………………
许美伊接到许母的电话,听得她病得不轻,才忙从外地赶了回来,她本来还以为连慕年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连慕年的人什么都不说,就让她回来了,说实在话,她有些受*若惊的。
其实,她也知道许母说的病了只是想她了,不是真的病得这么厉害,但是她其实也想回来的,在外地,她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虽然她有自己的银行卡,也不愁吃穿,她就是想回来,对于南城的憧憬,还有对c市的留恋,她不可能舍得走,除非迫不得已。
许母不像许万重,她是舍不得女儿的,知道女儿一个人在外地,她心疼不已,所以装病的希望女儿能回来,知道女儿今天回来,她高兴坏了了,一大早的就到了机场接女儿了。
许美伊看着许母欣喜的来接她,心里也高兴,但是没见到许万重,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虽然她之前说了一些话,可能对他们父女的感情有影响,但是,对于这个她叫了十多二十年的父亲的名字的男人,说不在意,那是假的。
许母怎么会没有发现她的失落,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对于许万重,她一向都没有办法,她从来都没有成为阻止他的理由。
母女两人,撇去心底的失落,到饭店去吃了一顿,才回家。
回到家后,许万重还在上班,许美伊上楼去收拾行李去了,母女两人谈了谈心,门铃响了。
许母出去看了看,是一个快递员,签收人是许万重。
“妈妈,是什么。”怎么样走出来,问她。
“不知道,是你爸爸的东西。”她看了下寄件人的地址,见到是医院,皱皱眉。
许美伊也看了看,从许母的手中接过盒子,“爸爸去了医院吗?怎么从医院里寄回来?是什么东西来的?是不是检查报告?”
说着,她顿了下,咬牙问,“妈妈,我能拆出来看看吗?爸爸会不会怪我?”
许母其实也是有点犹豫的,但是想起女儿跟许万重之间闹得不愉快,也知道女儿其实是很在意许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