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哈哈大笑。
“嘿,真有你们的!”金农擂了下黄慎的肩膀:“看不出老实的阿慎也会诈骗术!”
黄慎的脸真真红了,笨口绌舌地说:“我跟板桥学。”
板桥夸张地张大了口:“什么?我成了骗子教头了?!”
大伙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开怀地笑了。女佣哑女端来一个盛了水的大木盆,大伙不分你我地伸手掏着水洗开了脸……
汪士慎想起了什么,新奇地说:“哎咿,接着说,你们在人家眼皮底下,是怎么跟梅子说上悄悄话儿的!”
黄慎刚要说,板桥一把拉住了他。卖关子道:“此话要慢慢道来,待会我们还要请大伙到岳家去看热闹……”
“热闹,什么热闹?”
“冬心……”
金农明白板桥的鬼心眼:“对,对,慢慢说,慢慢说,我去张罗酒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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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梅子身边的女婢过来传话说,梅子要见公子,岳文成心花怒放,*之心顿时膨胀了起来:“我当她能熬到哪一天呢!”岳文成来到绣楼梅子的房门口,挥手打发走了女俾,蹑手蹑足地走近了正在梳妆的梅子身后。
梅子从铜镜里看到身后来人,蓦然回身,拿起一根碧玉簪:“你要干什么?”
“哎咿,不是娘子让我过来的吗?过来不就是为这事吗?”说着动手要拿去梅子手中的簪子。
“你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岳文成举起了双手。
“我最讨厌不规矩的男人。”梅子想起了黄慎的嘱咐,调子缓和地说道。
“我不规矩吗?”见梅子脸上有了和色,岳文成的神色也放松了一些,“我把你买了来,到现在还没碰过你是不是?你去打听打听,我岳某是这种人吗?”
“那你是怎么的人?”梅子追问道。这种一答一问表示了梅子在和他岳文成来往了,岳文成好不高兴,嘻笑道:“好了,不要老绷着个脸,日子久了,你就知道我岳某的为人了,对我喜欢的女人,我会拿小命去讨她的欢声笑脸。怎么样,来,给我笑一个。”
梅子扑哧一下掩口而笑。
见梅子笑了,岳文成好不兴奋:“啊,小姐的笑真是千金难买啊。好,好,笑得好,小姐的笑就是柔媚、动人、让人失魂落魄……”
“公子说得是真心话?”梅子娇柔地笑了一下。
与黄慎、板桥见了面之后,想事做事有了目标,一改初衷再也不去想死与不死的事儿了。能为自己心上人卖力,哪怕就是死了,那又何妨?面对眼前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她已想好了,设着法调理他,再设法毁画、脱身,于是,现在的梅子整个换了一个人。就连岳文成也惊诧不已。
“岳文成不会说假话。”岳文成赌天咒地地说,“若是不信,你当面试过!”
“公子这句话……当真?”梅子不敢相信,露出*的媚眼追问了一句。
“当真!”岳文成耐不住梅子的*,靠近欲摸梅子,被梅子轻轻地挡开了。“君子一言,五马难追,啊!不不不,四匹马够了,五马就是分尸了。”
原来岳文成是这么一个“大草包”。梅子又笑了。
“当年的唐伯虎点秋香,是冲着秋香姑娘的三笑,现在你笑了两次了……”
“唐伯虎你也知道?”
“知道。你当我就是个武秀才?让你也见识见识我的文才,来,你听听我唱一段扬州的《相思调》。”
岳文成说着,“哼,啊哼”清了下嗓子,五音不全地唱起了一段扬州小调:
“一更里我相思,
啥个东西来吵闹,
蚊子来吵闹,
蚊子怎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