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巴统地区;反倒是英奥达到预期目的,英国得到了塞浦路斯岛,奥匈帝国
则取得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纳的占领和治理权。
柏林会后,俄国因俾斯麦落井下石,翻覆云雨,对俾斯麦政策发动激烈
指责,德俄关系骤然紧张。俾斯麦又转而采取了新一轮的步骤,以巩固他的
反法中心阵地。他暂不理会亚历山大二世不断施加的压力,反与和俄国矛盾
已深的奥地利结盟,说服安特拉西签立了针对俄国及其盟友的“德奥军事同
盟条约”。回到柏林,俾斯麦又向各方隐瞒条约的真实内容,在回答俄使的
询问时,他把维也纳之行说成是警告奥地利不要对俄抱任何敌对情绪。与此
同时,俾斯麦又做出了要和英国谈判的姿态,指使驻英大使明斯特会晤英首
相比康斯费尔德,就关于在德俄冲突时“英国将采取什么政策”的问题进行
磋商。德奥同盟以及柏林——伦敦往来频繁的消息迅速传到克里姆林宫,亚
历山大二世神经格外紧张,不得不指派主张德俄亲善的沙布罗夫从内定的驻
君士坦丁堡大使改任驻柏林大使,并要求他:“通过与德缔结协议,为俄国
取得必要的支持。”这样,俾斯麦以迂回外交的方式纵横掸阖,迫使俄国又
乖乖回到了三皇同盟的轨道。
待沙布罗夫见得俾斯麦,以沙皇的名义向德国的宰相声明,俄国今后的
政策仅仅是防御性的,除了执行柏林条约外没有其他任何目的之后,俾斯麦
眼见成功在即,立即通知明斯特,结束了同英国的谈判。1881 年6 月,三皇
协定续约,德奥俄三国又恢复同盟关系,在东方危机和柏林会议上一度失衡
的大陆政策,又重新回归原先俾斯麦的既定轨道。1884 年3 月,三国在柏林
举行会议,决定三皇协定又续定三年。通过俾斯麦,欧洲各国都见识了德国
人的外交手腕。
新闻报业在那个时代已经相当发达了,舆论、报纸不断地向人们传达各
种各样的信息。政府的各项政策通过报纸的评论而为人们所熟知。阿登纳正
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了对外交政策及国与国之间关系的思考,他认为俾斯麦的
外交政策“聪明而有远见”。实际上,在19 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欧洲,谁不佩
服俾斯麦的外交呢!
父亲是政府职员,因而常常把一些政治问题带回家里同几个儿子讨论。
在外交上,一家人几乎一致对德国的纵横稗阖予以肯定,但俾斯麦的内政问
题却常是家里争论的焦点。老康纳德十分尊敬俾斯麦,几乎对宰相所有政策
表示理解和维护,但年轻的儿子们则不然,阿登纳虽然年少,却常常振振有
词,尤其在对俾斯麦《反社会主义非常法》①问题上,父子之间经常意见相左,
争论不休。从1881 年开始,社会民主党在议会的选举中不断获胜,1881 年
取得12 个议席,1884 年又得24 席,工人领袖辛格尔以及倍倍尔、威廉·李
卜克内西等的声望一天比一天高。阿登纳和他的哥哥们认为社会民主党力量
的壮大恰与俾斯麦对工人运动的无情镇压有关,同时,他们也向父亲指出这
项法令有违基督教的人道主义精神。阿登纳清楚记得在圣诞节时流传着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