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们这些长得像华夏人的都能享受到这样的优待。
只是每一次享受到这种华夏人才能享受的优待时,他们的心中总归是有些羡慕的。
但同时也有些沾沾自喜,甚至还会嘲笑那些错把他们当成华夏人的傻子。
可是一旦到动真格,比如撤侨这种需要验明真身的时候,对比之下,他们的羡慕就会到达顶峰。
心中的那种失落感,将他们整个身心都吞噬掉。
被余乐天戳中痛处,陈思礼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管怎么说,反正你休想将手伸进我们泰万盛。”
既然他都这样说,余乐天也不再强求,他双手一摊,满脸无辜。
“陈总,你看我们都好心给你提供三个选择,比你们可人道多了。”
然后余乐天转向叶玲珑,再次加码。
“对了叶总,为防止他们赖账,以后所有销售给国外的海鲜全都采用预付款,收到钱才发货。”
不得不说,余乐天这话无异于又一次暴击。
“余总,生意不是你们这样做的,你在挑战固有的规则,你想干什么!”
陈思礼没想到还有更狠的,以往他们都是有账期的,这也行业内默认的。
贸易商压渔老板的钱,加工商压贸易商的钱,销售公司压加工商的钱,渠道商压总代理的钱。
这样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紧密相连。
只有渠道商顺利将产品销售给消费者,收到他们的钱,才能完成整个链条的逆循环。
可是现在余乐天上来就要挑战这套玩法和规则。
要知道在这套玩法规则中,链条中的某些强势企业。
如泰万盛这种,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地位,两头吃的,他们甚至还可以加杠杆,以小博大。
而泰万盛也确实加了杠杆,而且倍数还不低。
一旦余乐天这里要现款支付,就等于是他们整个链条都会崩溃。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陈思礼都感受到余乐天满满的恶意。
余乐天这是要把他们泰万盛往死里整!
“陈总,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们强大的时候,就按照你们的规则来。
现在我更强大,自然是要建立自己的规则。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合作,我这人做生意最公道,从不强人所难。”
余乐天这几句话倒是说得轻描淡写,但听在陈思礼的耳中,却是威胁。
陈思礼很清楚,不按照余乐天的规则,他们买不到鲣鱼维持生产,必死无疑。
可是按照余乐天的规则,他们必然需要筹集大笔资金,这些资金的利息支出也会是很大的负担。
简单说,横竖都是死!
只是说怎么死比较体面的问题。
陈思礼低着头,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利弊,等他再次抬起头。
身上的那股子高傲和优越感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力。
“余总,非要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陈总,你们不是一直都用的这套行为模式吗?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怎么到我这里,就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