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梵蒂冈教堂的红衣大主教。也是普约尔请來的。”
这个6寒还是知道的。教皇是教会的最高领袖其权利甚至过世俗的国君。主教只是他的下属。分为红衣大主教。大主教。主教。这些是教会中的贵族但是他们的权利远远比不上教皇。他们的关系差不多等于世俗皇帝和大臣。
与此同时。二楼忽然也出现一群人。这次不是宗教的人。而是清一色的大汉。他们身材高大。统一穿着黑色长袍。而且连头上都戴着黑色的头罩。只露出鼻孔和两只眼睛。他们动作很迅。步调一致且很利索。快站位。每隔五米一个人。背着手。腰间都别着一把鼓鼓的手枪。脸上表情很冷酷。锐利的目光隐隐有着军人的痕迹。
二楼和三楼一共出现了四十名大汉。让本來就很凝重的气氛更加诡异。但全场的宾客好像丝毫不在乎。甚至连抬头看都沒看。依旧是保持着高昂的兴奋状态。直盯着前方。
八名红衣主教微低着头。闭着眼。脸上闪现严谨的意味。他们小声的吟唱着什么。字符不像是英文或者法文。类似于圣诗班的吟唱。音节很诡异。很晦涩。让人听了甚至会莫名生出一丝戾气。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八名红衣主教在歌唱的时候。场下竟然有一半的人露出虔诚的表情。单手摸胸。低着头跟着一起唱。而另外一半人虽然沒唱。但也露出谨慎的神色。不苟言笑。此刻全场笼罩在一种宗教的光芒之下。但奇怪的是。6寒竟丝毫沒有圣洁或者神圣的感觉。只感觉很阴森。很恐怖……
6寒瞧着唐媛。他已经跟普约尔站在第一排。同样的是虔诚的低下头。口中念念有词。而不远处的孙丹妮跟小龟站在人群的正中间。他俩沒办法。也只能装模作样的跟着一起低头吟唱。
现场气氛顿时变得可怕起來。6寒甚至有种错觉。天花板上的那些奇怪狰狞的画像会不会突然间活过來。变成真真切切的活物。
看了眼身旁的尹婕。她也沒有了刚才的淡然。很慎重的盯着前方。两人都沒动作。也沒人说话。共同听着这格外刺耳的圣歌。
圣歌很短。一分多钟。在唱完之后。八名红衣主教率先放下手。下面的人才敢抬头。站在正中间的一名主教忽然走上前一步。伸出两手。念念有词。然后大声用法语喊了一句:“#¥#%¥%”
场下人立刻兴奋地跟着大吼。刚才的沉闷与阴郁一扫而空。几乎点爆了整个大厅的气氛。他们像是疯了一样。顷刻间陷入欢腾的海洋……你无法想象一个个身穿范思哲、香奈儿名牌的绅士和名媛在你面前歇斯底里的疯狂大喊大叫。也无法想象他们又蹦又跳。像是过节一样。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这是彻彻底底的癫狂。
6寒皱皱眉。因为他不懂法语。不过红衣主教的那句话应该是有请谁谁登场。
正在纳闷时。忽然。从二楼缓缓走下一个瘦小的人影。他身后还有两名黑头罩大汉的陪护。一步步。缓缓的从二楼走下。他率很慢。但却很有气势。仿佛每向下走一步。连气氛都要严肃几分。
当他真正走下楼梯。來到八名红衣主教的身前。6寒才开始好好打量他。
他应该就是教皇。怎么说呢……只能说很普通。从气势上來说甚至还沒有身后红衣主教威严。年纪大约在6o岁左右。白色的头紧贴头皮。带着一副圆形的金丝眼镜。身穿一件到脚踝的白色大袍。有披肩。有纽扣。很繁琐的衣服。然后他脖子上还戴着一个十字架项链。上面刻着耶稣受难的图像。手中拿着象征权力的权杖。是金色的。上面刻着不知道是什么图案。密密麻麻。像是某种图腾。
说实在的。这个教皇给6寒的感觉真的很一般。有些斯文的气质。不像教皇。倒像是一名大学里白苍苍的教授。
他冲下面招了招手。立刻引來歇斯底里的欢呼。脸上写满了对宗教的狂热追崇。他们眼里充满着激动。充满了兴奋。很多人甚至单膝跪地。流下了虔诚的眼泪。掩面哭泣。
6寒被这一幕着实震慑住了。他不理解这些人究竟怎么了。宗教信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这些人虽然大多是帅哥美女。而且身穿名牌。打扮的光鲜亮丽。但这一刻。他们却像极了原始人。不安的骚动。毫无顾忌的大吼大叫。丝毫不像一个正常人。
而站在台上的教皇好像对此很满意。露出微笑。只是这笑容在现在看來竟有丝诡异的味道……
他将权杖抬起來。微微向下压了压。场面立刻安静了下來。那些哭哭啼啼的人。也被搀扶着站起來。
教皇随之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然后开口说道:“弟兄姊妹们。晚安。你们都知道。这次我來这里是代表天主给你们庇佑。我的枢机弟兄们似乎快要走到世界的尽头去找到这一位……不过。我们都在这里……谢谢你们的欢迎。 ”
这次说的是英文。6寒大体上可以听得懂。只是艰涩的意思与音还是让他摸不透。他看尹婕。目光同样闪烁着不解与疑惑。看來她跟自己一样。对这个教皇颇有些不信任。
场下出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但与刚才相比小声了许多。等安静下來之后。教皇再次开口:“先。我希望为我们为这个肮脏的世界祈祷。我们全体一起为它祈祷。愿天主降福大地。愿圣母看顾我们。让我们……主教和天主子民开始这段旅程。这段罗马教会在爱德中为所有教会身先士卒的旅程。这是我们在手足之情、在爱中。以及在相互信任中的旅程。 ”
顿了顿。他缓缓吟唱了一诗词。很短。然后他再次说:“让我们再一次祈祷。为这一次受到上帝眷顾的圣女祈祷。是她们……是她们为我们带來和平与平安。是她们让这个世界重新洗礼。我们感谢她们。感谢天主。”
这次他说完全场并沒有再一次的大呼小叫。而且全都低头缄默。口中一同吟唱着刚才那不知名的音曲。
怪异的音符仿佛实质一般。穿透耳膜。遍及全身。6寒很不习惯这种晦涩的音调。他心跳的很快。很慌。甚至马上要从嗓子眼里跳出來。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