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微笑着合上手里的奏折,轻轻地放到一边,道:“这孩子,咱们不都知道这事情了,怎么还专门让钟山县令送奏折来了!”
老朱一愣,似乎察觉到了马皇后语气里的别有深意。
随后狐疑问道:“那小子知道你跟标儿的身份了?”
当初在蓝家庄子,可是说的让徐达蓝玉送红薯的奏折。
可看马皇后这意思,似乎是方静之让钟山县令上的奏折。
这小子,咱的县令都能指挥的动了。
好吧!
有蓝玉还有李景隆,县令估计都不敢不听这小子的。
马皇后继续拿起一旁的衣服,笑引上了一根新的丝线,道:“你不是经常夸他是个聪慧的坏小子吗,若是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还叫聪慧嘛!”
“估计从咱们跟这孩子的第一次见面开始,这孩子就把咱们的身份认出来了!”
马皇后笑了笑,决定还是把方静之认出来的事情告诉老朱。
免得这老家伙真的以为方静之不知道,到时候再把老脸丢干净了。
这就让老朱有点失望了。
可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来了,咱咋就不信呢!
在蓝家庄子,虽然方静之对他的态度依旧,但是还能感觉出一些端倪。
老朱也有预感,方静之这小子是把自己认出来了。
可要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这可就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怎么可能,老朱自问,论演技,自己在大明也是数得上号的。
马皇后无奈的摇头,笑了笑道:“你经常拿在手里把玩的那块吴王令牌呢!”
老朱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袖子,随后说道:“咱不记得丢哪里了,不过就是以前的牌子,没用了,也就也没多大在意,指不定丢在宫里了吧。”
马皇后呵呵一笑,随即点了点老朱,道:“有空啊,多关注一下那孩子的袖笼,你就知道自己的牌子哪去了!”
咦!
老朱龇牙。
好啊,怪不得咱找不到了,原来是被这小子拿走了。
嗯,肯定是那次喝酒,丢这小子家里了。
马皇后继续说道:“静之这孩子啊,古灵精怪的,看到这牌子,再看看天德与蓝玉对咱们一家人的态度,再猜不出来,那才是见了鬼了呢!”
“所以,那坏小子在庄子上的时候,一直在演咱?”老朱继续龇牙。
哼,我很生气!
咱还想着看这小子吓尿裤子的样子呢!
“要不然呢!”马皇后道:“你不是还想着作弄他呢,这被人反作弄了,不舒服了吧!”
能舒服才怪呢!
自觉把朝臣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老朱,怎么甘心能让方静之把自己给玩了。
可不甘心能咋样呢,看看妹子绣的衣服,再看看儿子整天叼在嘴里的烟,再瞅瞅努力扒饭的乖孙脚边的小老虎。
敌军都打到指挥部了,他一个糟老头子还能咋样呢!
“行了,行了,说说这奏折的事情吧!”老朱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
说着,还不忘端起小米粥,美滋滋的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