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及众姐妹们都是受苦的未亡人,逃荒途中当家的皆病饿而死,姐妹们只得抱团取暖,野外走了三天,早……早已无有粮食,求官人可怜见的赏口饭吃,我姐妹甘愿为牛为马任凭驱使,无有不许的。”
“哦?为牛为马,任凭驱使?”
“恩!我等只求活命……”
“无有不许的?”
“无有……不许的。”
“啊哈!我等皆为乡兵,平日里不做那驱牛赶马的活计,但却独爱骑跨牛马,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箭楼上爆起一阵狂欢浪笑,侯四娘紧一紧裹着的麻布,暗吐一口气,柔声道:
“只要有口饭吃,奴家……既甘为牛马,便任凭官人骑跨就是。”
“哈哈哈哈!妙极妙极!既如此,尔等速速转至那厢侧边小门外等候便是!”
那领头的当先走下院墙箭楼,冲身后其余乡勇笑道:
“留一人在此看守,其余弟兄随我去挑拣小娘子,骑跨耍子去也。”
乡勇们“哄”的一声乱作一团,一边议论,一边挤着抢下箭楼。
“我瞧那领头的小娘子就甚好,身条细软,还扭得好圆的一个大胯,定是个好生养的。”
“呸!领头的那个自是咱家二哥的,哪还轮得到你?”
“嚷什么?十几个呢,够你们挑拣分的,但莫再让别个听了去,待我们挑拣完了后,嚷将出去也不迟。”
“对对,嘘,噤声!噤声!”
众乡勇们拄着棍棒刀枪挤下箭楼,嬉笑簇拥着跑向侧边小门,只空余高处箭楼上一束火把在黑夜里独自燃烧。
……
“呜……”
不知为何,方才还在吠叫的庄内狗子,此时一个个全都低低呜咽一声,拜伏在地,格外的乖顺安静。
“嘶!二哥,怎地忽然就冷了起来。”
“嘿嘿!想必是你小子心念小娘子,猴急窜稀了吧。二哥,这厮既已出货,那待会挑拣小娘子,就把这急厮免了吧。”
“凭什……”
“嘘!噤声!开门!”
“哐当!吱扭!”
门闩落下,一阵刺耳的门枢转轴声划破寂静夜空。
“小娘子们,都排好了队,进来领吃食果子哩。”
“镪!”
“啊!”
“噗嗤!”
“唔唔……”
“入娘贼!姑奶奶骑你祖宗!”
“杀……杀……杀人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