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正在疑惑之间,忽见对面程羽肩头微微一耸,手腕抖动持剑继续向前刺来。
“唔……”
细犬妖认命般闭上双眼,却发觉鼻头一阵微凉,紧接着脸颊有一阵剑风扫过。
“唰!”
待其再睁眼之际,那寒意十足的亮银剑尖已避开自己,只从侧面划过脸颊,带走几缕断发。
“额……”
细犬妖不明就里,却见对面持剑的程羽忽然嘴角微微一扬。
“你……你因何发……发……发……笑?”
细犬妖说完之后,脸有些微微发红,以为对面这位是听到自己磕巴发问之后,才笑得更加欢快,哪知程羽只是淡然开口道:
“所以,你与这把剑,确是故交?”
原来在细犬妖自行解除定身符箓对不叫剑的封禁之后,程羽便感知到此剑的状态已不同于以往,若在以前此剑吃瘪之后,定不会善罢甘休。
而此次不叫剑虽状若癫狂,但其中除了隐隐含有怨忿不甘之外,却还另带着几分的悲切之态。
再看对面那细犬妖的神情,程羽猜测不叫剑定与对面有渊源,因此干脆直接持剑刺向对面。
而不叫剑反应自是迅疾无比,在剑尖将要刺到对方之前,堪堪停住去势。
待程羽再次加力向前递剑时,不叫剑甚至罕见的并未遵循主人意志,而是错开剑尖,自行避开了细犬妖。
而这也再次印证了程羽的判断,此剑与对面这位果是旧相识。
“哼!何……何止是……”
“你可用念白,我也能听懂。”
细犬妖白皙修长的脸皮再次微微一红,继而轻叹口气,唱道:
“唉,可叹啊~”
他这念白唱腔甫一出口,不叫剑“嗖!”的一声自行飞回到程羽后背所负的黑蛟剑鞘之中,好似不愿再听其言的模样。
细犬妖见状反倒轻松一些,操着念白继续唱道:
“先生听真:我与这不叫……唉!”
他接连叹气,最后干脆直接将念白改为流水,一气呵成唱道:
“我为胞兄共长成,一朝气结各西东。
也曾四处探音讯,可怜皆是无用功。
那日京畿去寻访,不料又落一场空。
谁想今日终得见,原是化作一剑锋。”
细犬妖一口气唱完,程羽终于明白,这把剑的剑柄上,因何会刻有“不叫”二字。
原来真应了那句话:
咬人的狗不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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