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叶南景就近拾来的干柴丢进去,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火。
夜深露重,火堆多少能御寒。
不一会,俩人手中提满猎物回到营地,拔毛在这荒郊野外显得格外矫情,司銮手起刀落,将兔子身上的皮直接剥下,就地将皮毛埋了。
在上头撒点调味料,便直接火堆旁烤。
其他人统一这种操作,叶南景实属是开眼了。
他跟巫叶舟没见过世面,站在身边,双眼晶亮。
司銮像孔雀开屏般炫耀,连续剥了三四只兔子,才停手。
他将最先烤好的兔肉撕下一块,尝了咸淡,这才将它递到叶南景手边。
“在外没什么吃的,你将就一下。”
叶南景本身也不是那矫情之人,将兔肉接过,咬下一口,被它的味道惊到了。
难怪司銮说,让他将就了。
这不是说将就的问题,是说生命收到威胁了吧。
兔肉干巴,咬下去跟咬布匹一样,难以下咽。
叶南景盯着手中的兔肉,眼睁睁看着它骨头里,渗出的血水。
“。。。。。。"
忍不住在想,自己方才吃的那口,是不是也这般血淋淋。
他脸色白了一瞬,这是嫌他命太硬,要报复他是嘛?
他低头,与手中的兔肉苦大仇深,不吃,司銮的面子不好看,吃,自己做好窜稀的准备。
最后,还是巫叶舟救了他。
“呀!叶大哥,你这肉怎么还带着血水呀?来吃我这个,又香又嫩!嘎嘎好吃。“
司銮脸色一沉,方才这小矮子说什么?
叶南景手中的兔肉没熟?
他是跟着彭添珩烤的呀!
怎么会出错呢!
他挪出余光,发现叶南景手中的兔肉,还真渗出点点血水。
他攥紧拳头,一把夺过叶南景那半生不熟的兔肉,拿回来,放在火堆上继续烤着,整个人散发着阴郁的黑气。
给人家的东西,竟然没有好好检查,还沾沾自喜,认为不过是食物,他也能做成。
没成想——
“抱歉,我头一次做,不清楚生熟,你吃别人做的吧,我的就——”
司銮露出个苦涩的表情,叶南景的心跟着酸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