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尝?”常安此时就把顾鲤手里的勺子拿了过来,舀了一勺后送到自己嘴里——还是那个味儿,还是和上次喝的时候一样苦。
“怎么样啊常郎?”顾鲤一脸关切地问道。
“和上次的味道一样,没有问题,只是有些苦而已,怎么会难喝啊?”常安说道。
顾鲤接回勺子,歪了歪脑袋,说道:“不知道,今日喝药的时候都是这个感觉。”
“可能顾娘是真的染上了风寒。”常安说道:“我明日就向国子监请一天假,顾娘今晚且先休息一晚,若是明日还不好,我们就去寻郎中来看看吧?”
“好。”顾鲤点了点头。
顾鲤又花上了一段时间,终于是把药喝完了。常安此时在她的嘴里放了一块硬糖,说道:“嫌药不好喝的话,就在嘴里吃个糖吧。”
但是顾鲤一把糖吃到了嘴里,眉毛顿时就皱得很紧。看样子,她自己现在都对某件事情有些疑惑,拿起一张不用的纸包,直接就把糖吐了进去。
“这糖的味道好怪呀。。。。。。”顾鲤把纸包了起来,交给真儿一起拿去处理了。
常安又有些无法理解了,问道:“味道怪吗?”
说着,他也自己拿起了一块硬糖放进嘴里,细细地品尝了一番:还是和以前的一样甜,没有什么怪的。说道:“没问题啊,还是一样的。”
“但是。。。。。。但是我吃着的时候还是感觉味道很奇怪。”顾鲤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常安干脆就不想让这种事情去烦扰顾鲤了,便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算了算了,顾娘方才不是说想要睡觉吗?睡一会儿吧。”
“嗯。”
常安抱起了顾鲤,松开了她的发饰、解掉了她的外衣后,就放到了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然后说道:“我去隔壁书房拿一下书,顾娘先等等我。”
“好,我等。。。。。。等常郎回来。”顾鲤窝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
而常安就去隔壁拿个书的工夫,回到屋里,坐到了床边的时候,发现顾鲤居然已经睡着了。他不由得感觉到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坐回床上,替她掖了掖被子。
。。。。。。
让常安没想到的是,顾鲤这一觉居然直接就睡到了快要到酉时,换算成现代的时间,就是差不多四个小时。顾鲤年纪轻轻,甚至可以说还有些年幼,身体和精神的压力也没那么大吧,居然能睡这么久?!
眼看着就要到晚饭了,常安不得已只能把她叫了起床:“顾娘,小懒虫该起床啦。”
随后又在顾鲤的脸上亲了一口,但是顾鲤却“哼哼”了两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说道:“常郎,我想再睡一会儿。。。。。。”
“不要睡了,已经快到酉时了,再睡的话晚上就要睡不着了。”常安又亲了一口,说道。
顾鲤这才十分勉强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在常安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和完成洗漱。而到了晚饭和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也是和白天一样,饭没有吃多少,洗完澡后又窝在常安的怀里睡着了。
次日起来,常安已经起来洗漱好换好衣服了,但是顾鲤还是没有醒。常安就只好先把她给叫醒了,她今天倒是没有像昨天下午那样子贪睡,而是很乖地就起了床。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常郎,我今天是不是睡了很久啊?”
“没有,不算晚。”常安摇了摇头,走过去,在她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然后问道:“顾娘现在还难受吗?”
“不知道算不算难受。”顾鲤说道。
常安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我已经让怀琴去隔壁坊寻个郎中来,我们就先在家等着,也别喝药。”
“好,我听常郎的。”
在屋内等了莫约一炷香的时间,怀琴就把郎中叫回来了。郎中一见到常安,就行礼问候了一句:“见过定康侯,见过定康侯夫人。”
“大夫,内子昨日类似是染了风寒,不知能否替内子看一看。”常安说道。
“好。”
大夫坐到了顾鲤的对面,然后伸出手,替顾鲤把了把脉,一边把脉一边问道:“定康侯夫人昨日可是何等的症状?”
“鼻腔不通,食欲不振,味觉似乎有些不同于先前。”常安代为回答道。
但是大夫又细细地把了把顾鲤的脉象,眉头皱了起来。随后又让顾鲤换了另一只手来,在顾鲤的右手上把了一会儿,但是眉头却越皱越深。
“大夫,内子可是染上了什么怪病?”常安有些紧张地问道。
大夫松开了手,捏着胡子说道:“定康侯,恕我冒昧。夫人的脉象十分平稳,除了心肺处有些病疾外,并无其他大碍。”
常安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也不是风寒吗?”
“也不是,我敢拍着胸脯与定康侯您说,夫人十分健康。”大夫说道,“但也可能是其它隐疾,这就是我无法得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