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生怕常绮此时就冲出去,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说了句玩笑话。”
常绮这才点点头,然后说道:“公子,公孙娘子我已经带到了,我先下去了。”
常安点点头,随即就看向了公孙大娘,笑着说道:“公孙娘子,杜小郎君,请坐。”
公孙大娘笑了笑,一边走过去,一边说道:“怎么今日定康侯不出去看灯节,反而让奴家过来私下表演呢?”
顾鲤听到这话,直接就愣住了,然后看向了常安,问道:“常郎,这不会就是常郎说的。。。。。。上元灯节的氛围吧?”
常安点点头,说:“所以我就想请公孙娘子来家里,给顾娘表演一番剑舞。”
“但是。。。。。。但是我记得公孙娘子是宫廷里的舞者,怎么能私下里来给我们舞剑啊。”
顾鲤此时就有些担心,公孙大娘就笑着解释道:“奴家现在已经不是宫廷的舞者了!侯夫人不必担心的。”
“不是了?是发生什么了吗?”常安此时就问道。
公孙大娘就笑了笑,说:“我的剑术尚未达到炉火纯青,想去世间看一看,看看是否能参悟些什么出来。”
常安点点头,然后公孙大娘就站了起来,说道:“对了,既然定康侯说顾娘子想看奴家的剑舞,那不如寻个空旷些的地方,奴家好施展。”
“那就去前院吧,前院比较宽敞,只是家中没有乐器,不好给公孙娘子伴舞。”常安扶着顾鲤站起来,说道。
“无碍,舞剑而已,何须乐器。”
顾鲤此时就说道:“公孙娘子一舞难求,家中的下人们未必见过,不知我是否可以寻家中的下人来一起观看,这样也不至于太冷落。”
“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乎,几人就来到了前院,而顾鲤也是吩咐真儿叫来了还在家中的下人。公孙大娘手持双剑,朝着正前面的所有人行了一礼,随后就开始进行剑舞了。
只是这一次的剑舞,没有什么达官贵人;看客也不是什么王孙公子。周边看的人很安静,没有乐器伴舞,只有自己的剑划破周围时的破风声。
此次的剑舞什么都没有,似乎少去了乐器的加持,自己的剑舞就没有什么豪迈之气了。就连动作,似乎也有些绵软,不再干脆了。
一舞终了,观众们次啊第一次显现出动作——鼓掌。
公孙大娘微微鞠躬,然后说道:“奴家还要准备明日的剑舞,就不敢再多叨扰了,定康侯,告辞。”
“公孙娘子慢走。”
此时小杜甫也打算跟着离开,但是常安却拉住了他,说道:“杜小郎君,等下再走吧。”
“就算这是最后一面,也要留下来。”
杜甫不知道常安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点点头。常安此时就跟顾鲤说:“顾娘,你随着怀琴和真儿一同回到房间,我有些事情要交代给杜小郎君。”
“好。”
顾鲤点点头,然后伸手招来了怀琴真儿,在她们的搀扶下离开了。至于杜甫,则是跟着常安来到了他的书房,直到常安关上门之后,才开口问道:
“常郎君,你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我?”
“杜小郎君你且稍等片刻,在那里不要走动。”常安没有解释,只是就这么安静地坐到了书桌前,拿起毛笔,直接开始在上面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常安就写完了满满一纸的诗,放在桌子上等其自然风干的时间,常安就开口道:“杜小郎君,你可知‘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杜甫摇摇头,常安便说道:“以后你会记住这句话的。”
过了一会儿,常安就把纸折起来,然后放在了信封里,说道:“杜小郎君,我可以和你定下一个约定吗?”
杜甫这次是点头,说道:“常郎君请讲。”
“等以后,等我们都老了,若是你见到了公孙大娘或是其后人,帮我把这首诗的序补完,好吗?”常安把这封信封存好,交给了杜甫。
“这首诗?”杜甫看着这个信封,有些不解。
常安就说道:“这首诗现在不能打开,若是日后你我二人中,有一人见到了公孙大娘或者她的传人,就把这首诗交给她。”
“如若是我,则序我来补齐。如若是杜小郎君你见到了,则由你来补齐序。补齐序者,方为此诗的作者,如何?”
“这。。。。。。”杜甫此时就不明白常安的话。
“这对你我皆无利弊,何不同意呢?”常安笑了笑,问道。
“没有,我可以做的。大不了倒是问一次的事情。”杜甫点点头,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