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兄你想想啊,顾娘子是你的爱妻对吧?”杜诚明这时就问道,看见常安点头之后,就继续说道:“永和兄为了照顾生病的顾娘子,不惜去向祭酒求情,这叫什么——这就叫有情有义。”
“就是啊,永和兄你做的那些事情,不仅不伤风雅,反而是有情义的举动,正是圣贤书上说的那类仁德之士,谁又会嘲笑呢。”
常安笑了笑,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别废话了,知道你们能编。”
“这可不是编啊。。。。。。”
“不信的话,永和兄可以到教室去看看。。。。。。”
说着话,几人就回到了教室里,周学正已经站在讲台上面了,看见常安走了进来,便朝他点了点头,看上去眼里还有几分欣慰。常安经过一些同窗的身边,他们也是低声地问候了一句“永和兄”之类的话。
常安坐回到位置上,怀琴已经在一旁坐好了,此时怀琴也是低声说道:
“公子为了三娘做的事情,好多郎君都很佩服公子呢。”
常安笑了笑,低声回道:“别贫嘴了,该上课了。”
就这么又是听着周学正那枯燥无味的课,一直到了午时,才终于熬到了放学。常安和怀琴也是在收拾着东西准备离开,而此时周学正则是来到了他们的身边,轻声喊道:
“常永和。”
常安听到了周学正的声音后,就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周学正。”
“这几日在家中,可有温习功课?”周学正问道。
“内子在家养病,除去照顾她的时间,其余时间,学生也是有自行温习功课的。”
“那便好,”周学正满意地点了点头,“岁试在即,这次岁试过后,你便是三次岁试全过,可有兴趣升格为国子生,继续深造?”
“学生并不想升格为国子生,只想修完这四年学业,便去试试春闱。”常安说道。
“也并非不可,老夫也很期待你在春闱时的表现。”周学正说道,“你要参加的是明年的春闱吗?”
“并非如此,学生还差一年课程,自然不会提前去参加的。”
“嗯。。。。。。不骄不躁,”周学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便继续收拾吧,老夫先走了。”
“是,学正慢走。”常安再次躬身,目送周学正离开。
而周学正离开后,常安也是和怀琴快速地收拾好东西,直接就来到了国子监门口,坐上马车直接就朝着常府的方向去了。
而顾鲤在家中,一边在玉胚上点着需要打孔的标记,又一边拿着笔在纸上修改一些地方。就如此忙活了一上午,才算是完成了图纸的绘制,就连在玉胚上的标记也是点的差不多了。
她忙活完,就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色,喊道:“真儿!真儿!”
听到顾鲤的呼唤,真儿也是麻利地进了房间,问道:“怎么了?三娘。”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午时,公子正好放学。”真儿回答道。
“我们收拾一下东西,整理一下,别让常郎看出些什么来。”顾鲤说着,也是拿着玉胚,放回了锦盒里,好生放好。
随后就和真儿一同,收拾着有些乱的矮桌。而收拾好矮桌上的工具后,顾鲤就把图纸收好,对折了几下,放到了自己的枕头底下,然后又把拿来的笔墨放回了常安的书桌上,尽量是保持着早上原本的模样。
整理好这一切之后,顾鲤才‘如释重负’般的拍了拍手,长长地舒了口气。随即又开始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衣装,又拍了拍,想看看有没有沾上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