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好意思说。”
司徒星一抖手。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憋屈,看见这哥俩一准儿没好事儿,好好的一件新衣服,就这么啐了,最可气的还没处说理去,没法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这是封建社会诶,人们封建着呢,七岁不同席。面前这位王爷诶,他老哥皇帝诶,不管是找家长还是告官吧,自己好像都不能得什么好,那狗皇帝太护犊子。
悻悻的皱着眉头,暗自琢磨,待会儿要不要吩咐降雪嘴巴牢靠点儿,别跟人瞎说呀。
南宫辉倒是一点儿没有罪魁祸首的觉悟。
还傻乎乎的问呢,“雪儿,我怎么了?”
死死地瞪了这个傻呼呼的小叔子,司徒星心里更加的郁闷了,这孩子跟他哥真是一个妈生的吗?那位心眼儿贼多,忒坏,花花肠子,一根一根的,这位纯洁的像只小白兔。
哎,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这一声叹息充满了哀怨,“我的王驾千岁,男女有别,七岁不同席,您夫子没跟您讲过呀?”
“夫子。”南宫辉摇摇头,“我没夫子,他们打不过我,上来先揍一顿变猪头,基本等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新人也就差不多该到了。”
好吗,怎一个凶残了得。司徒星敬仰的望着南宫辉,小子幸亏是生在了帝王家,规矩多,这要是生活在民间,那得混蛋成什么样子。
抱拳很江湖的拱了拱手,时方才听得王爷的一席话,真乃醍醐灌顶之言,另某家茅塞顿开。小妇人对王爷的敬仰,那真真如滔滔洪水,绵延不绝,就此别过,告辞,告辞。”
“好说,好说。”南宫辉显然被夸得有点儿找不到北,赶紧还礼。
司徒星趁机溜出了待客厅堂,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是我家诶,我告的什么辞呀。
“小雪,小雪。”就在司徒星回味刚才哪里不对的时候,南宫辉已经追了出来,“小雪,你别走啊,我的事情还一句都没说呢。”
往花墙下一蹲,司徒星死死盯着地上的一只螳螂,“王爷看这是什么?”
南宫辉一脸的迷惑,跟着蹲了下去,拿手捅了捅,险些被那巨大的利刃给夹到,“这不是螳螂吗?怎么了?”
“不怎么。”司徒星站起来,“王爷的事情其实很简单,答案已经有了,您请回吧。”
“什么答案?”南宫辉依然一头的雾水,仰头望着司徒星。
花墙外面的降雪都看不下去了,冒出来半个小脑袋,漂亮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留神着司徒星的反应,“哎呀王爷,夫人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多嘴。”司徒星一瞪眼,“找死啊你,你知道我们说的是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胡言乱语。”
抬手摘下一枚叶子,?_的,飞了出去,将降雪的发髻打散,降雪哎呀一声,抱着脑袋跑了。
真不是司徒星心狠,南宫辉此行的目的,可是关系到庙堂两个大梁的生死,关系到朝廷的存亡的大事,她不想搀和。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就算自己实心实意的帮忙,就皇帝那多疑的性格,也必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爷爷父亲多为朝廷着想,想想自己出生的地方,现在是成了给皇帝养马的地方了。
自己还跟那狗皇帝有一大堆理不清的破烂关系,看着皇帝倒霉偷着乐还来不及呢,管闲事,哪有那闲工夫。
“雪儿,那黄雀是谁?”
第 060 章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雪儿,那黄雀是谁?”
哎,没想到南宫辉还真的过了意。
“我不想说,说了王爷也未必信,王爷信了,陛下也未必信,反而落得个挑拨陛下与王爷关系的罪名,小妇人可担当不起,王爷就不要为难小妇人了吧,趁着天色尚早,早些下山去。”
“那可不行。”南宫辉站起来,一脸的痞样,冲着司徒星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就凭王爷我这玉树临风的,连个饭都混不上,那不是本王的风格诶。”冲着远处大嗓门的叫起来。“降雪,本王今天不走了,你多备几个菜,再给本王准备间房。”
啪嗒啪嗒,降雪晃动着小胳膊跑了过来,好奇的又从花墙后面露出了小脑袋,小爪子扒着花茎。
“难道王爷和我家夫人不用同一个房间吗?放心,降雪嘴巴很牢靠的,我不会乱说的。”
“滚。”司徒星暴怒,羞得脸通红,一挥手,一墙的栀子花,全都被揪了下了,铺天盖地的朝着降雪砸了过去。
“哎呀娘啊,夫人要不要这么狠那,降雪说错什么了吗?”调皮的小丫头,一边抱头鼠窜的逃跑,还一边的不打算承认错误。
“雪儿,要不”,南宫辉贱了吧唧的嬉笑着往前凑了凑,抱住了司徒星的胳膊,跟小媳妇儿似的扭捏了一下,“要不你考虑一下降雪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