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总说人在难过的时候最需要关心最容易心动么?苏蕴站在鹿眠面前,和她说了好多安慰和隐晦表白的话,还引来挺多人偷偷围观的,鹿眠听出来了她话里的意思,换做是平时她会先驱散人群或者是把人带到没人的地方当场就表态,但现在,她不想。
某种不成熟的赌气报复心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完了苏蕴的关心和,并且说了类似你很可爱的夸奖,直到上课铃打响,才跟苏蕴告别。
因为和对待别的追求者态度有些不同,回到教室时这件事已经在班里传开了,鹿眠跨进教室后门,正好听到后排一对同桌在议论:“刚才去看了吗?怎么回事啊,大课间二十分钟,林涧在帮鹿眠补作业,鹿眠在跟别的女生暧昧,她们好复杂啊”
补作业?鹿眠诧异,她看向林涧,林涧端坐在座位上,她回座位翻了翻抽屉,果然,抄写语文的本子不见了。
林涧刚才一直在帮她补作业?
鹿眠从未想过林涧会帮自己补作业,还是在这种两人冷战的状态。
那种愧疚感一下子就涌上来,鹿眠想对她说什么,可是——
“上课!”
化学老师特别严格,从来不允许学生在她的课上说闲话,课堂安静得可怕,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变了,没有之前那样僵硬,也许是因为鹿眠的态度已经软了下去,甚至后悔自己不理林涧,迫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弥补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化学课下课,鹿眠还在斟酌如何开口,林涧就攥住了她的手腕,要拉她出去。
“拉我去哪?”这是两人一上午的第一句话。
林涧一声不吭,以后脑勺面对鹿眠,把人拉进了广播室里,动作利索的把们和窗帘都关上拉上,才松开她的手。
窄小的房间,两人四目相对,鹿眠嘴边的话被林涧眼眶中辗转的泪水熄灭。
林涧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过脸颊,她甚至不去擦,垂着眸子,眼眶通红。
鹿眠怔了,一时语塞。
“鹿眠,你为什么不理我,是我做什么事情让你不开心了吗?你生我的气了吗?”尽管她是在强忍,鹿眠还是听出了她的哭腔。
鹿眠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解释。说什么?说看到你跟喜欢你的男生在一起所以很生气吗?
真是没道理。
林涧意识在自己刚才可能太凶了,鹿眠会不喜欢的,她气势马上又软了下去,甚至是恳求,“鹿眠,你说我哪里不好,我以后都改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很难过,连你都不要我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为什么不理我了?是你听到别人说我坏话,你讨厌我了吗?”
林涧很急很害怕又很委屈,无法忍受鹿眠的冷暴力。
恨不得把自己能给的都给鹿眠,让她消气,让她愉悦。
林涧楸住了鹿眠的衣角,掀起那满是水汽的眸子看着她,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除此之外还带着一丝熟悉的感觉,是那天在山崖时,林涧曾向她展露过的媚气。
似恳求,似诱引。
“鹿眠,你要把话说清楚。”
“你不要不理我”
这样的林涧让鹿眠心疼,但不可否认的是,鹿眠心中某个恶劣的点被挑起并无限满足,她享受林涧对自己这么乖,似乎自己只要愿意理她,无论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她都会咬唇承受。
甚至产生了一种,林涧属于她的错觉。
她对她有占有欲,似乎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