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个晁公错他不是不想出来,而是不能出来。他一向喜欢用辈份压人,见人就高一等,可是现在不知尤楚红这一个百岁老妇在此,他再也摆不起架子,甚至还得以低一阶的身份发话。以他那般一向高高在上受尽尊敬的心态,如何受得了?
这一个晁公错虽然仙翁之名,却没有太多的老相,年纪竟比知世郎王薄还显得年轻,仿佛只过半百,如果不是满头银发,大家还真以为他是那个南海派掌门人‘金枪’梅洵的师兄呢!
因为相比起来,那一脸阴沉的梅洵,显得更加老相,那个南海仙翁不愧有‘仙翁’之实,那脸上手上的皮肤,保养极好,竟如婴儿般一样细腻红润,隐隐然,还有一种奇门玄功的神光。特别是晁公错那双眼睛,更是闪烁着慑人的光芒。似有实质一般,如刃割人。让他看过的人心中无不微微一冷。
这一个面似仙翁,但笑容里却带着丝丝狡诈的晁公错。简直要比刚才那个假装他的齐眉棍梅天要强得太多了。如果说那晁公错是一只巨鹰,那么梅天就是一只大雁,战力根本不在一个级别,而那个南海的掌门人梅洵,更只是一个小麻雀罢了。
“晁兄好威风,小弟佩服。”知世郎王薄冷哼道:“几十年不见,晁兄风采更胜往昔,那脸皮,似乎也更厚了,莫非晁兄躲在南海一直苦练着铁面皮神功?”
“今天老夫不跟你吵。”晁公错冷笑一声,他转面向在场所有的人扫视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王落的身上道:“因为老夫找的不是你,不过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和知世郎好好聚聚旧,希望知世郎不会太嫌弃我这个老朋友才好。”
王薄打个哈哈,却不回话,那目光似乎看了一眼符氏兄弟,不过一闪即逝。
“今天晚上好热闹。”徐子陵似乎有点不解地道:“莫非这里准备开庙会?”
“喂喂,看这边。”独孤凤坐在轿中,伴着那个深坐在轿中的尤楚红,那小手轻挥,道:“奶奶有事找你呢!”
“请我吃饭?”徐子陵高兴地道:“我正好没有吃饭呢!”
“只有徐公子肯随我们回府。”尤楚红微微咳嗽一下,忽然舒缓声音,温声道:“还怕没有饭吃吗?”
大家一听独孤家对徐子陵进行招揽,一时个个的耳朵都竖起来了。
如果徐子陵真的答允,有了独孤家在背后支持,今天晚上再想自徐子陵的手中谋取师妃喧托予他的那个和氏璧,恐怕真有点难了。不要说独孤家本身就在洛阳家大业大,就是这一个尤老奶奶,也不绝不会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就看徐子陵如何表态了,大家屏住呼吸,不发一声,微带紧张地看过来。
“尚书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徐子陵微笑道:“我已经答应去他们家吃饭了,所以,尤奶奶的好意小子心领了。”
“不识抬举。”独孤策一听,松了口气,如释重负,他恨不得把徐子陵的嘴堵上,不让他答应,现在一看他果然没有答应,心中极是高兴,不过表面却重重地哼道:“我的奶奶也是你这种孤儿叫的?你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凭什么也叫我奶奶做奶奶?你只不过是扬州的一个偷鸡摸狗的小混混罢了!”
“我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徐子陵微笑道:“而且记性不差,金枝玉叶的独孤公子不必过人强调。”
“现在没有机会。”尤楚红倒没有介意,微微咳嗽一阵子,又道:“那么下一次也没问题,徐公子什么时候饿了,想吃饭,请一定来找老妇人,老妇人代表独孤家无限欢迎徐公子。咳咳……”
“我怕独孤公子不欢迎呢!”徐子陵大笑道:“像我这个小混混还是跟什么刀剑狂人之类的打交道吧,这样最合乎我的身份。”
“你不但可以和刀剑狂人打交道。”跋锋寒上前狠狠地给徐子陵一拳。微带激动地道:“你还可以和他做朋友!从现在开始,你这家伙就是刀剑狂人的朋友了!”
“我不会和一个小混混做朋友。”宋师道淡淡地道:“因为我是天刀之子。”
“是吗?”侯希白听了微微有些意外地道:“那你跟来做什么?你是天刀之子,你还跟他一个小混混来这里做什么?”
“我不来。”宋师道淡淡地道:“难道要看着别人欺负他也不管吗?”
“你不是说不和他做朋友吗?”淳于薇奇怪了。
“我当然不和他做朋友。”宋师道微微提高声音,淡然微笑道:“我只和他做兄弟。”
“……”众人一听,无语。
“姓宋的。”跋锋寒向宋师道伸了个大拇指,大吼道:“本来我对你这个大阀子弟是不屑一顾的。可是我跋锋寒今晚说一句:我走眼了!原来在大阀之中,也不尽是米虫,也不尽是废物,你宋师道虽然贵为一个岭南天刀之子。可是并不像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