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众多朝廷官员光临我魏家,庖厨赵肥在筹备酒宴方面表现出色,备受赞誉,因此今日任命他为家中庖厨长。”
从客中走出一人,接过了魏柳氏手中的印章。
“我必定竭尽全力,不辜负此职位,感谢魏家的器重。”
魏安记得此人,当日宴请何苗,叔公从县城请的庖者便是此人。
从食材处理到最后烹制成菜,后面酒宴上菜便都是此人筹备,算是不错的人才。
阿母用此人为庖厨,算是得其才。
“魏家族人魏路精通马术,亦熟稔车驾之道,故任命他为家中车骑一职。”
魏路这族弟喜马事,以前跟着钱达学习养马驯马,钱达跟阿翁前往凉州后,又跟着骑奴王盾学了许久,熟知马事。
魏路性格稳重,接过印章,便学着魏河说话依葫芦画瓢:“谢伯母深信,吾必竭心尽力以胜此任。”
然后他便站到魏河一旁。
魏河冲他挑挑眉,肩膀碰了碰他,他也不为所动,老老实实的站着。
“赵丹为家族选购马匹立下大功,因此任命他为家中相马师。”
魏安找了找印章,发现并没有相马师,但有几个空的印章,只有义阳魏,没有职务内容和名字。
想必阿母是放着备用的。
魏柳氏取过空章,交到赵丹手中。
“丹,此次时间仓促,印章尚未雕刻文字,暂且先授予你,稍后会找雕刻师刻上职位和姓名。”
印虽未雕刻内容,但被郑重其事的授职,赵丹还是非常高兴。
“多谢主母,丹这条命便是主家的。”
他说的话很简单,但内容表达的很清楚,并且铿锵有力,表示了决心。
魏柳氏对他的态度也是赞赏的点头。
“猫蛋往日勤于主务,今进学后勤奋向学,周先生亦夸其能,有过目不忘之才,今命为家中典籍。”
张猫蛋听闻,异常激动,脸色通红,手脚都有些抖动。
他极力的深吸几口气,才让自己稳定下来。
魏柳氏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家中第一个小奴,性格沉稳,懂事,非常得人喜欢。
“猫蛋之名实难登大雅之堂,你已进学,日后当前途无量。
我与你阿翁阿母商议,给你改名,为骏。
名张骏,日后当如俊才,出类拔萃。”
猫蛋闻言当即目中含泪,跪下磕了三个头:“多谢主母赐名,赐职,骏誓死效忠主家。”
魏安找到了典籍这枚印章,上面刻的就是张骏字样,显然阿母是早就谋划好了。
张骏接过铜印,擦了擦眼泪,站到张有食一边。
张有食拍了拍长子的肩膀,轻声叮嘱了几句。
随后,魏柳氏转头看向一旁的典韦,轻唤了一声。
“韦。”
典韦微微一愣,随即跨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道:“伯母,典韦在此。”
“韦,武卫长掌家中武力,非家中亲信之人、勇猛之士不可得其职,这些时日我遍观族中与奴仆中诸人,唯有你最适此职,可愿暂时屈就?
安去官舍护卫那日已向越骑校尉告知那李永为恶,越骑校尉去信给陈留太守与梁国相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