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城门!”
水东流在极远处就看到了星幕之下东西横亘不知多长的城墙,如同无比巨大的异兽在深夜之中趴在地上。
他七岁之前的记忆不多,也不曾四处玩耍。
可终究回到了这座陌生却又熟悉的城池。
“城门已关,明早……”
“我是天香水东流!”
什么?
城楼之上的人一愣,赶忙通报。
这段时间,天下谁人不知水东流?
今夜坐镇的大将都犹豫了:“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你白天不能来吗?明天不能来吗?”
“将军,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城门能不能开,说穿了还不是权贵一句话。
只要不是战时,不是特殊情况,权贵想要出去,他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水东流的身份过于尴尬。
守城大将犹豫了:不开,得罪了水东流,得罪了镇国公府。开了……现在谁都知道水东流击退四百万联军,简直就是和天下为敌。
最主要的,冠军侯一家都被诛了,水东流是罪奴身份,怎么开?
“将军,再等下去,恐怕他就飞身上来了!”
“我不知道吗,可是……玛德,怎么正好轮到我当值时出着破事?”守城大将看了眼一侧的大篮子,拎着朝外走走去。
城墙之上,他用绳索把篮子吊下去,一边嘴里吼道:“不论你是谁,城门已关,就不得入城!”
“水公子,坐着篮子上来!”他说完之后,又压低声音叫着。
水东流一阵愕然,这特么也行,真是人才!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位不想得罪任何人,才会如此!
可是他走了,天龙马怎么办?
水东流下马之后,一手托起天龙马,飞身上了城楼。
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
“篮子太小,马坐不下!”
“水公子,我不是,我这是……我……”此将军慌了手脚,这杀星不会杀了他吧?
水东流笑道:“谁没有为难的时候呢,不用在意,今晚多谢了!”
这位大将终于松了口气:“公子能明白我的难处就好,公子请!”
水东流继续托着马下去。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