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这里还真是荒凉,也就这家店还有点人气儿,但这菜啊,真不行。”
“谁说不是呢,但这儿偏僻,我们又要去…,只能来这儿住一宿了。”
陈夭夭狠狠啃了个烤猪蹄,听着堂内众人聊天,说起这菜不咋滴,她觉得明明还不错,又说到要去哪儿,声音却小了叫人听不真切。
“唉,要说原来这镇子比隔壁那个镇子还繁华热闹呢,珍宝楼也是开在这里,还是后面搬去隔壁镇的。”
“哦?怎么回事儿?道友细说。”
听到这儿,不止是陈夭夭,大堂里不少人都往那桌看去。
大家伙儿多是路过,还真不知道这里头的事。
那人喝了口酒,笑了笑,接着道:
“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就是这镇子啊,老出事。起初是夜里时候,会有那诡异的尖叫,但不理会也没什么,第二日也没有传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问了尖叫的人也就是做做噩梦什么的。”
“渐渐的,也就没人当回事。再后来,夜里还是有尖叫,但是尖叫的人却多了,也就是做噩梦的人多了,最后,整个镇子的人夜里都做噩梦。”
“呔,这有啥好稀奇的,咱们修炼之人还怕做噩梦么?”
有人嗤笑,有人笑着摇了摇头,也有人露出思索的模样,大堂内百态不一。
“哈哈,那要是做了噩梦的人都死绝了呢?”
“嚯—”
这一说,当真唬住了堂内大部分人,不少人脸色难看,同坐之人还相互对视,似乎在考虑是否要离开。
讲出这小镇秘辛的人却还在那儿吃着花生米,配着一口小酒,姿态潇洒。
不知是谁第一个离开了客栈,陆陆续续又走了五六桌,原本大堂内还七嘴八舌的,这会儿空了一半,也无人再敢说笑,一时间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陈夭夭啃完猪蹄又拿起只烧鸡,嘴里不停。
“诶,那小姑娘不害怕?”
说出秘闻的男子噙着一抹笑意,端着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嗟着,大堂内剩下的要么是结伴而行的人群,要么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角落里一个人的陈夭夭倒是一下子显眼了起来。
“害怕,我老害怕了。”
陈夭夭舔了舔唇角的油,看了他一眼。
“呵。”
那人一见陈夭夭如此,禁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这是害怕?还老害怕了?逗人玩呢。
“我叫秦悦,你呢?”
秦悦端着他的花生米和酒杯凑到了陈夭夭面前,放下花生米打算拼桌。
大堂内又恢复了笑闹,仿佛刚才秦悦没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