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对士族警惕,因此朝廷大权一直在外戚和宦官手中流动,如今就在宦官手里。
“兄长,我等何时再去投军?”
趁着大家都不在,魏虎把魏安拉到角落里,又开始提议去投军的事。
邓家威风,不就是其先祖邓禹立了大功吗,这才有后世子孙的世代公侯,魏虎现在也想如同邓翼那样威风,再不济,让后世子孙如此。
魏安摇摇头,把朝廷卖官鬻爵以及不再赏爵的事告知两人。
“兄长如何得知。”魏骥还是不死心。
“我阿翁如此武艺,被夏校尉提为亲兵,在西凉征战,在幽州征战,杀敌无数,到头来却还是黎庶,骥,你说是为何。”魏安反问道。
然后魏安把阿翁在幽州的事讲了一遍,
两人听后沉默不语,想必内心震撼到了。
魏安把朝廷的面纱揭开讲给他听,简直给他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世界观价值观一重塑,以前的想法,做法,全部都会潜移默化的改变。
你求而不得甚至不知的东西,往往就隔了层膜,其他人一指点就捅破了。
所以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阅人无数不如前人指路。
前人指路,可以让你少走弯路,哪怕少走几年弯路。
这跟赢在起跑线上是一个道理。
“不能马革裹尸,只能曝尸荒野。”魏虎嘴里喃喃道。
虽然向往的是战场拼杀,但连马革裹尸都没有,眼神中的失望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两人长期的愿景被魏安的一顿输出成了泡影,都有些难以接受。
“再过数年,会有变化。”
魏安这么一说,两人的眼睛变亮不少,看着魏安,想要知道魏安为什么这么说。
“族伯与邓氏交好,想必从邓氏得来的消息,”两人想道。
“骥,你是聪明人,平常在县中多观察一下太平道。”魏安点了一下。
太平道以往都在乡下和流民中活跃,走的下层路线,如今已经延伸到城池中去了,开始走中上层了。
魏虎是一头雾水,魏骥则想到了大父所说,脑海中若有所思。
看他们在思索,魏安从空间取出钱,把众人众筹的路费按人头每家送了过去。
···
因为邓家的出现,袁家奴逼债的事情得以解决。
魏勤在族长处商议至夜深,待家中饭食已毕方才归来。
天色已暗,一家人都躺床上去了,但还没睡着,魏勤和魏柳氏开始说起魏伍赌债一事,说到族长如何善后的。
“六个马蹄金,万余钱,族长可真有钱。”魏柳氏惊呼道。
隔了一堵墙的魏安听的清清楚楚,族长给邓翼塞了好处费。
紧接着魏柳氏又说道:“一万钱换二十多万钱的债务,也不亏。”
这倒说了句实话。
“债务事小。如此,我魏家不必与袁家对上,邓家对我魏家有大恩啊,宗族存续。”魏勤说了一句。
魏安知道阿翁这句话的意思,邓家的出手相助,对魏家而言意义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