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青用力一顶,逼得兰玉尖叫出声,他摸着汗湿的肚皮,说:“小娘,你摸摸看,肚子是不是大了?”
兰玉意识不清,抖着手一摸,仿佛摸到了男人狠狠操进来的龟头,哆嗦了一下,阴穴丢得一塌糊涂,“不……不要怀你的孩子。”
李聿青沉声道:“小娘想怀谁的种?”
“我爹的?”
李聿青咧了咧嘴,说,“是该怀个我爹的,不然你一个男人以后在李家怎么活?说不定我爹疼这个老来子。”
兰玉胡乱摇着头,抗拒不已,李聿青掐着他的脸颊,道:“可怎么办呢,我爹那么大年纪了——”
“不如小娘怀我的,”李聿青道,“我会疼这个弟弟的。”
他咬重了弟弟二字,似乎已经看见了这背德的一幕,呼吸越发粗重,兰玉眼前也浮现了这可怖的场景,呜咽了一声,搂住了李聿青的脖子,说:“不要……二爷,我不要怀孕,不会怀的。”
他不住发抖,李聿青愣了下,低头看着兰玉,兰玉竟吻了上来,李聿青心头颤了颤,忍不住攥着他的肩膀射入他穴中,口中快意至极地骂了声,“小婊子。”
“不怀,二爷疼你。”
一个李鸣争x兰玉的平行番外
人道烟花三月下扬州,李鸣争不是头一回来扬州了,却是第一次在这样朦胧的春雨里登上花船。
同行的俱都是出身南方商贾之家,因着李鸣争的年纪,作陪的也大都是少年人,可在一众着锦穿罗的少年中,李鸣争依旧是最打眼的那个。
他个子高,神色冷淡,言行之间颇有几分风雨不动的沉静,毫无半分少年人的跳脱。周遭少年起初都有几分发怵,他们是真不愿见这位北平来的李大少爷,可李家乘着洋务运动的新风,生意做的大,俨然北方一霸。肩上挑着族中长辈的纨绔子弟们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欢场毕竟是欢场,三杯酒下肚,原本的拘谨就消弭于无形,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李鸣争虽少语,却不是老古板,相反,他会来事,寥寥几句就让那些个纨绔子弟放得更开,不多时,一个个都温香软玉在怀。
李鸣争怀里也坐了一个姑娘,是顶顶出名的扬州瘦马,不堪一握的腰,三寸金莲藏在绣了粉白荷花的裙底,眉眼间还有几分青涩。
李鸣争漫不经心地握着那截腰,环顾一圈,却发觉当中一人怀中抱着的不是个少女,而是个妇人,李鸣争记得他姓赵。
有人察觉了李鸣争的目光,笑了起来,撑着下巴懒洋洋地说,李兄是不是觉得奇怪?
李鸣争不置可否。
他道,赵兄就喜欢年长的女人,玩着带劲儿。
李鸣争眉梢一挑,心照不宣地和少年虚虚碰了个杯,他又低声笑道,不过赵兄抱着的这个女人,不一般,早几年,也是艳冠扬州的。
坐在李鸣争怀里的姑娘小声道,桑姐姐当年花名极盛的。
可惜,美人迟暮了。
在这花船上,迟暮的女人就不值钱了。
那厢风韵犹存的妇人已经被揭开了半边衣襟,露出丰腴雪白的乳,姓赵的纨绔子弟玩着那对艳乳,弄得她不住喘息呻吟,纤白的手虚拢着衣裳,嗔笑着和那少年调情。
李鸣争随意扫了眼,脑子里只留下一双狐狸眼,多情又潋滟。
当晚,李鸣争和一众少年宿在了花船上。
是夜,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弥漫着春夜的寒意湿润。花船上悬挂的灯笼亮着,圆月皎皎,为粼粼的水面渡了层清冷的银辉。
李鸣争被船舱里甜腻的脂粉香呛得心烦,他披了身外袍走上甲板,夜已经深了,这是供客人夜宿的船只,漂得靠近湖心,只隐约能听见岸边传来的管弦低唱。
夜风一吹,李鸣争脑子都变得清醒了几分,他偏过身,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船边。他抱着一把琵琶,头发剃得短短的,露出一截堆雪似的脖颈,腿探出了甲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弦,发出低低的几声,如同巷子里的流浪猫在深夜里的凄叫。
李鸣争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那孩子才发觉身后有人,转过脸望了过来。
一双狐狸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嘴唇嫣红,在这长夜里竟透着股子昙花绽放的美丽。
二人对视了片刻,少年抱着琵琶就爬了起来,朝李鸣争鞠了一躬就要走,李鸣争开口道,站住。
李鸣争问他,你是这花船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