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游戏手柄。
他坐回去,握着自己的手柄,叽叽咕咕,“反正我们都没看电影,继续打游戏,我的游戏水平很有保障的!”
我眼神一厉,“真的吗,我不信,你连茶杯头的马戏团都打不过,丢人。”
“再打一次,这次我有经验,肯定能过。”提姆不死心道,“而且是我救你的次数更多。”
他竟敢质疑我的游戏水平?
我冷笑,“来就来,谁怕谁。”
——等等,你搞那么多小动作来诱惑我,就是为了重开游戏证明自己吗?
我们是在约会没错吧?
227
我们打了八次,狼狈地过了马戏团那关。
后面的各种boss,我想都不敢想。
提姆倔强道,“下一关,再来!”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用物理方式堵住他的嘴,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来电人:老爹。
视频通讯。
我的大脑在那一刻陷入空白,脑袋里冒出老爹悲痛欲绝的脸和冒火的枪口。
我蹬出一脚,把提姆踹到沙发下,赶在老爹起疑前接通视频。
入眼是一个胡渣乌青的下巴和两个漆黑的鼻孔,老爹调整了一下角度,大半张脸占据整个屏幕。
“你最近怎么都不联系我,都不关心你老爸有没有吃饱穿暖。”
 
;小块屏幕里我的眼皮一跳,“就算我饿死了,你都不会降低自己的生活质量。”
听到老爹的声音,提姆悄悄挪远,确保自己不会被摄像头拍进去。
我的余光盯着他,只瞟一看又很快把视线放在屏幕上,应付我叛逆又缺爱的爸爸。
这完全是条件反射。
我是一个成年人,我和谁谈恋爱都是我的自由。就算被老爹发现恋爱对象是哥谭的披风男,被武装直升机追的人也不是我。
我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理阴影。
我的某一任男友曾谨慎地告诉我,他在街上被一个冬天只穿短袖在街上行走的猛男跟踪了整整一个下午,连进公共厕所猛男都要占他隔壁的坑。
猛男身材魁梧,寒风呼啸中有意无意向前男友展示自己肌肉虬结的手臂,腰后凸出的硬块只差没把自己的手枪型号报出来。
前男友肝胆俱裂,作为一位优秀的非哥谭市民,他选择了报警。
最终,警察在路边拦下了猛男,因为非法持枪把猛男铐回了局里。
最后的结局是我乔装打扮一番去警察局把猛男领出来,交了一大笔罚金。
老爹郁闷地碎碎念,“为什么要交钱,等晚上我自己跑出来就好了。”
我恨恨瞪着不成器的亲爹,“我们是守法市民,守法的。”
“家里的坦克还是在黑市上买的呢,也没办证啊……”
在我冷酷的目光下,老爹的声音愈发虚弱,直到彻底消失。
我捏着自己的鼻梁,试图缓解头痛,“你又跟踪别人干什么,他只是一个无辜的上班族而已,放过他吧。”
说到这个话题,老爹横眉竖眼,“谁知道他是不是伪装的正常人,这年头哥谭还能翻出一个普通人吗,万一他半夜穿奇装异服上街逛怎么办?”
想到正是无辜上班族害自己抢先体验哥谭警局拘留所,他愤愤嘀咕,“年轻人,一点观察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