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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新西兰的温泉池和提姆确定关系后,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上司是无性别生物,但馋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件非常正当的事。
事到如今,我总算得偿所愿,把他吃到嘴了。
控制不住的喘息声很棒,昏暗光线里竭力克制的表情很漂亮。
肌肉摸起来很舒服,搂着脖子的时候可以把他勾下来亲,他会发出小动物似满足的轻哼。
我非常满意。
我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睡的,睁眼的时候提姆还躺在我旁边,像一床棉被盖住我半边身子。
我转过来,打量他的脸。
纤长的睫毛柔和搭下,往下是挺拔的鼻梁和柔软的嘴唇。我伸手过去揉他的耳垂,又小又软的一团,感觉像是在揉一块橡皮糖。
他不自觉躲了下,头朝肩膀里缩起来。
我揪了揪他的耳垂,“有人在装睡。”
蓝眼睛含笑睁开,“我就想看看你会做什么。”
现在你知道了,我朝他的位置挪过去,“你不止装睡,你还装瘸。”
提姆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半个鼻梁,“可是你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就等于没装。而且在公司的那次你就发现我了。”
“因为有人把自己的轮椅当赛车玩。”我哼哼,把他的耳垂当面团搓来搓去,直到那一小块肉在我指尖发红发热。
提姆握住我的手,从恶魔之手中拯救了自己的耳垂,“我只是想逗逗你,每次都瞒不过你。”
他慢慢搓揉我的手指,像是在思考,又好像在衡量。我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地蹭蹭枕头。
提姆微微敛眸,他凑过来和我挤在一起,成为薄被里一个暖烘烘的热源。
我们蜷在被窝里昏昏欲睡,忘了今天并不居家办公。
半梦半醒间,提姆小声说,“抱歉,昨天晚上我来找你的时候,其实心情不太好。”
这没有什么好道歉的。
我睁开眼睛,“不难看出来,正常情况下你应该回到你们的阴森又潮湿的地下基地里写报告,而不是跑过来找我。”
虽然提姆经常在公司翘班,但他本质上是一个极具责任心的人,甚至是责任感太重,不然他不会沦落到在翘班与加班之间反复横跳。
当一个人需要承担的工作过多,有些部分会不可避免地排到后面去。在刚刚结束混乱的昨晚,制服事宜应该是提姆的最优先级。
他能抛下收尾工作跑过来找我,排除我深陷危机的情况,大概是遇到了某件事,产生了心灵上的冲击。
我想到最有可能的情况,“你是不是中了恐惧毒气?”
“我注射过解药了。”提姆牵着我的手收紧,“只被影响了很小一段时间。”
他说这话透露出一股委屈劲儿,我应该问他在幻觉中看到了什么。
但他或许不愿意和我分享这个话题,我把他搂过来,亲亲他的额头,“没事。”
我在他眼里看到犹豫,被窝是一个温暖舒适又易于放松的地方,提姆被这股温暖蛊惑,小声开口,“我看到了……我。”
我耐心等待下文,开了一个头后,他说得顺畅多了,“比我年长,比我苍老,饱经风霜,严酷偏执。”
“他干了一些……我不太能接受的事情。”
提姆斟酌道,“只是一些画面,我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迷茫是正常的,但你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情,不是吗?”
“不管是幻觉,还是可能存在的未来,你能做的只有你让自己不要成为那样的人。没有其他需要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