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他们部门并不稀奇,十个程序员里有五个钢骨粉丝,剩下五个人里有三个黑粉,两个试图把钢骨拆开研究的扭曲粉。
我想了想可能会收到这份礼物的各位扭曲粉丝,胆怯地放下了这个念头。
我在街上逛了一下午,抱回来一个小盒子。
从书房爬行到客厅喝水的蜗牛迷茫地探探脑袋,“你买了什么回来?”
我深深叹气,肉痛地对他打开盒子。
盒子里装着一根金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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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参加韦恩企业的圣诞庆典了,我准备送一些值得纪念的礼物。”
“比如,金条。”
蜗牛困惑
地思考半天,大脑无法运转,茫然地离开了。
要是他脑袋里生锈的齿轮稍微转两下,他就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我准备从韦恩企业离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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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拽住他的衣领,“你等等,先别急着回去工作。”
“啊?”回过来一双迷茫的眼睛,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蓝眼睛了,是一双红眼睛。
“宣传部部长搬新家了,她家离公司有点远,圣诞庆典那天想在我们家化了妆换了衣服,再和我一起到公司去。”
红眼睛犀利起来,“你不会是想让我躲起来吧?不要,我不躲。”
不愧是给家里添置了家具的人,底气十足地哼了一声,“这里是我家,我是不会搬出去的!”
嘴上十分坚定,实际上提姆说完偷偷抬眼观察我的表情,好似蜗牛探出他的两只小触角,小心试探。
“你不留在这里,还想去哪儿?”我慢条斯理道,“你终于决定省去从公司到家里往返这段距离,要在办公室里睡了吗?”
提姆的眼睛眨一下,又眨一下,说得很慢,“你的意思是……”
哇,这时候脑袋就转得动了。
我两只手捧住他的脸,怜惜地搓搓他的脸蛋,“是啊,小可怜。你不需要跑到别的地方去,我不打算隐瞒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想了想,“对她公布我们的关系,恰好吻合她的本职工作。”
提姆说不出话,呆呆地张着嘴,被我体贴地合上。
绝大多数时候,这家伙都是一副很能说的样子,他们几兄弟凑在一起约等于不要钱的脱口秀场。
他只是一直在我面前表现出好拿捏的一面,这是一种示弱,是另一种臣服的标志。
真狡猾。
我就吃他狡猾的这一套。
“行了,这不是正事。”
我松开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提摩西先生,请问今年的圣诞舞会,你找到舞伴了吗?”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邀请你跳舞会上的所有舞。”
“不是第一支舞,是所有舞,每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