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两个字,他这上述种种行为真的全都是——活该!
又是折腾了整整,安久拧了条毛巾看着躺在大上面色惨白的男人,毫不温柔地给他擦着脸,故意讥诮地嘲讽他:“做一半的时候竟然虚弱到吐血,二叔,我看您是真的老了不行了,以后还是不要逞能的好……”
傅臣商:“……”
看着他这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安久真是越看越来气,“傅臣商,我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老爷子说傅华笙越大越不懂事,你才是货真价实的越老越无理取闹!你特么真是作得一手好死!”
傅臣商:“……”
“哑巴了,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精神得很吗?”
傅臣商被这么激居然也完全没半点生气,相反还乖得很,任打任骂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因为病得没力气了。
安久一边给他擦着染了血的手一边继续说,“我不过是把我在你身上留下的指纹擦掉以免你死了被人抓去抵命而已……”
傅臣商嘴角始终勾着一抹笑,一直很努力地睁着眼睛看着她,看着她……
最后终于撑不住,在她令人安心的喋喋不休里睡着了。
已经有很多年,都没能睡得这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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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安久一头照顾傅臣商,一头要看着乔桑,而且乔桑最近似乎非常不在状态,傅臣商又是个事多又挑剔的主儿,两头跑,忙得她焦头烂额。
不厚道的说一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傅臣商这病来得太是时候,正好饭团回来的时候他在医院,哪儿都不能去。
医生说了,他这情况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四至六周才能痊愈。
大概天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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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
傅臣商正靠在头看书,安久带了一男一女两名护工过来。
傅臣商只抬头扫了一眼,然后本来柔和俊美令人赏心悦目的容颜瞬间便染上了层层寒霜冷得直掉渣。
“这些天我会很忙,所以给你找了两名护工。”安久也不看他的脸色,径自说着,完全的陈述决定而不是征求意见的语气。
“不用。”傅臣商面色不善地合上书拒绝。
安久不理他,继续介绍:“这位是小雪,这位是小张,有事吩咐他们就好!”
“我说不要你没听见?”傅臣商加重了语气。
两名护工被傅臣商迫人的凌冽气势吓得直发抖,安久却只当做耳旁风,拉了小雪和小张开始跟他们交代一些注意事项。
完全被无视了……
傅臣商把书往旁边的头柜重重一拍!
“大概就这些,有事打我电话,晚上小雪你睡里面那间,小张你睡外面方便照顾,还有什么问题吗?”
两人面面相觑,皆都摇了摇头,但分明从头到尾都不敢看傅臣商一眼。
安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饭团他们快要下飞机了。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安久说完这一句,病房里气温陡然降低,甚至连空气都凝结成冰了,两名护工出于求生的本能,差一点就要说出这活儿他们不接了。
而就在他们准备开口的时候,让他们恐惧的源头在他们之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