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傅景希的行为看似是挑拨离间,但是她直觉认为他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更像是一种发泄……
傅臣商寒着脸凝着她的唇,伸手将她的下巴捏住,然后不停的用手擦拭,直到又红又肿都快破皮还不住手。
大概是回想到了刚才在客厅里的那一幕,目光越来越暴戾,下手的力气也越发大了起来……
安久的忍耐到了极限,啪的拍开他的手,“傅臣商,你够了没,被亲到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怎么不把干脆把自己的手给剁了去!”
傅臣商捂着被她拍红的手背,目光森寒,除此之外,还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安久摸着被摩擦得热烫肿痛的唇瓣,“我跟他没有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信不信随便你。”
刚才傅景希的行为按照双方立场来理解无疑是挑拨离间,但是她却直觉他并不是刻意为之……
傅臣商虽然没说话,但是那表情显然是在说“没做过,那刚才又是什么”。
“刚才只是意外。”安久有些疲惫的解释。
“如果我没来……”
“你没来我也会推开他。”
傅臣商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讥讽她自欺欺人,漆黑的眸子望着她身后的夜空,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开口。
“如果我和傅景希不是傅家的人,也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和他之间没有障碍,如果当初你没有嫁给我,如果那时候娶你的人是景希……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傅臣商已经说不下去,拳头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是不是就心甘情愿,是不是就算知道被骗也甘之如饴,一心一意地帮他,是不是就比现在要幸福得多……
想到自己不是她内心深处最想要的选择,他甚至光是想到这个可能都会心痛。
脑海里满是方才她看着傅景希时无比心疼的表情,推开?她确实想要推开,但是,真的舍得吗?
不管他在商场是怎样的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但是在她的面前,他没有任何筹码,一无所有,更谈何自信。
她和傅景希从在考场上相遇开始,高中三年,复读两年,有五年多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和鲜活的青春记忆,加上她被自己骗得心碎神伤远走美国陪在她身边悉心照料的五年……
十年!整整十年!
他拿什么来跟他比?
大概是报应吧,当初他付诸于她身上的所有伤害全都在一一报应在自己的身上。
接下来,又会是什么?
安久实在是无法理解,自己和他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爱恨情仇,生离死别,最终他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为什么他还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生气,难道他们之间就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嘛?
她自认已经做出了足够的退让,难道一定要让她跟傅景希形同陌路、势如水火,见到他生病受伤就当没看到他才满意?
此刻听着他的那些如果,安久心中更加烦躁,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说话便有些急。
“傅臣商,你说这些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用不可能发生,事实上也没有发生的事情来质问我有意思吗?
我和景希的事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每一次都要因为这个跟我起争执。我是背着你了,跟他了吗你要这样生气?
你跟别的女人实实在在深爱相恋的十年、婚后的藕断丝连我都可以接受,也原谅了,可是你呢,却在这里抓着子虚乌有的事情的不放,傅臣商,你……”
安久本还要继续说,在看到傅臣商面上毫无生机的死寂之后心头一颤,别开头,咬了咬唇沉默了。
今天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根本就不会失口提到苏绘梨,不会提过去的那些是是非非,因为太伤人,不管对他还是对自己。
傅臣商幽深的双眸如同望不到底的寒潭,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放置在她腰间的手收得越来越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手指插之间,挺身侵入她的身体最深处……
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可怕的尺寸,几乎每一寸肌理和褶皱都被满满的撑平,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它经脉的跳动。
几乎下一秒就会被撕裂的感觉太过可怕,安久缩着臀想往后逃,可身后就是窗外,虽然外面是个小阳台,但翻过去也会摔得不轻,一时之间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