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民张三目无王法,杀妻噬子……”
“斩立决!”
噌!
鬼头大刀落在张三脖颈上。
硕大的头颅落下,却是没有滚落出去。
只见,脖颈之下,喉结处的皮肤未曾被刀刃划破。
按照百姓的说法,在法场上,这般头颅与身躯间连着皮的斩首,也算是留个全尸了。
陈流走下台。
擦拭,收刀。
若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他刚刚那一刀定然会斩断头颅,然而张三此人,活的悲戚。
张三本身农家汉,憨厚老实少言语。
要知道,这年头正常人家十几岁就能娶妻生子了。
而他三十多岁,才被一媒婆说到了亲。
女人不算貌美,身材敦厚,算是农家汉理想伴侣。
二人成亲,九月后,便生下一子。
女人道是早产。
农家汉信了。
此后,男人更加卖力的耕田,为女人置办新衣,为孩子读书俯首。
十年过去。
一家其乐融融。
可他人却不知,在男人下地时,家中常常有深吟。
直到一日雨后,铁打的汉子病了。
躺在床榻上昏昏沉沉。
女人给他喂药,催他睡眠。
夜间。
这低吟便响在了农家汉的耳畔。
污言秽语,毫不避讳。
甚至,还越发猖狂。
等病养好了,男人更加沉默不语,多日劈柴,喂牛。
儿童自老师家中来,一男子相伴。
男人一打听,男子是老师家仆,曾与女人同在一个村子。
这晚,女人起夜。
半刻钟,才从外面回来。
面红耳赤,气喘吁吁。
男人握紧了拳头,一夜未睡。
鸡鸣未起他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