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
杀了他人亲子,却在他人面前来回反复的讨论这件事。
若这还能忍,那还真就捏造软柿子了。
可作为一城之主,当初逐鹿天下中的一员,解元兵又岂是软柿子。
他本就有所确定,如今陈流这话,更是当着他的面撕开了那块遮羞布。
可就是如此,解元兵还真就硬生生忍了下来。
即便陈流二人步子慢到了极致,以往二十息之间就能走出的院子足足走了六十息。
他也还真就忍了下来。
可倘若这个时候有人就站在解元兵身后,别人会察觉,他的手指已经嵌在了木桌里。
客人一走,这宴会便无趣了,再加上满地的尸体,也无人有心思再这么玩耍下去。
驱散众人。
解元兵摸了摸手指上的玉扳指,眼神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路上。
陈流与李庭乘坐一车。
李庭闭目养神,安静无比。
陈流则是有些安静不下来,他左顾右盼,生怕突然就从天而降一只手掌,将他活活拍死。
“放心,他还不蠢。”
李庭淡淡道:“纵然是要杀你我二人,也是要等我们回到住处,当街杀人,杀御史,他瞒不住。”
陈流听到这话,松了口气。
他道:“李大人,我倒是不担心自己,我这般改头换面的手段,常人想来是看不出来的,不过你……”
“你可曾听闻有什么御史死了?”李庭问道。
陈流点点头:“我记得我小的时候,大商的一个御史便是死了,被人拖下马车来,用马槊给捅死了。”
“……他便是我捅死的。”
李庭嘴角抽搐。
那个时候正逢乱世,大商各个官员中饱私囊,富的流油。
他当时年少气盛,跟着大景皇帝已经反了,遇到御史作恶,便随手打杀了。
李庭补充一句:“情况不一样,那时候挺乱的。”
陈流道:“现在跟几年前其实没有什么差别,城主都没有换。”
当初大景皇帝攻下这座城后,解元兵便一直暂代城主的职位,代着代着就转成真城主了。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