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回到了自己的床,他在想着刚才看见的和听到的事,也在脑子里分析着。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能待下去的地方,说话做事都不自由。不知道娘子怎么想的?
白素躺在床上,她在黑夜里睁大眼睛。她不知道天亮以后,会跟昨天有什么不同?莫病他们一家人受伤了,他们能记得昨晚吗?他们的伤严重吗?待在这里,他们又不能正常练功锻炼身体了。
白素决定,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想办法早点儿离开这里。可是,白管家说过,女人和孩子是不准出去的。不出去,她怎么能找到离开的办法?看来,她得先想办法出去才行!可是,怎么样才能出去呢?白大小姐说过她是自由的,这个自由,会包括她离开庭院去其他地方吗?
外面的夜,安静得很,似乎一点儿风都没有吹了。白素翻了个身,强迫自己不去想了,明天再见机行事吧!没有办法的时候,顺其自然或许就是最好的办法!
天亮了,庭院里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让人感觉美好的一天从美好的清早开始。
白素起来收拾好自己,开了门出来。她发现,庭院里有薄雾缭绕,更增加了这里的神秘之感。奇怪,昨天晚上月光明亮,可是没有一点儿雾气的呀!她望向厨房那边,只见饭厅的门开着,可能是苏烟在开始做早餐了!她向饭厅那边走去!
“妹子,你这么早起来了!”苏烟正在抹桌子,白大小姐要求,桌子在饭前饭后都必须抹一遍。
白素发现,苏烟除了额头上多缠了白布条,跟昨天也没有其他变化。她的额头,是昨晚跪着磕头磕伤的?还是他们相互用额头撞击的时候撞伤的呢?
白素心中有疑问,却不能问出口。苏烟,她自己也应该不知道吧?
“姐姐,你好早!”白素去厨房洗手,再出来一起抹桌子。
“妹子,白大小姐早上喜欢吃包子,但她不吃韭菜馅,嫌那个味道大。”苏烟说着谢无心的喜好。
“那她吃什么馅儿?小葱这些她也不吃吗?”白素本来想做韭菜馅包子,可人家讨厌,她就想来个瘦肉加小葱或者鸡蛋加小葱。
“什么是小葱啊?”苏烟问。
“我昨天看见厨房里有啊!昨天汤里面还放了的。”白素进去厨房,准备剁肉馅。
“哦!你说的是细米葱啊!”苏烟明白了,原来是同一个东西,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这里叫细米葱啊?姐姐,这包子要蒸多少啊?”白素不知道这早餐的量要做多少?
“早餐和午餐都只做我们看得见这些人的!”苏烟说,“妹子,我先烧火熬粥,这粥要怎么熬呢?”
“姐姐,你烧火,我来淘米。”白素来到苏烟身边,轻声地问,“姐姐的话是什么意思?看得见的人?难道还有看不见的人吗?”
“妹子,这个——”苏烟转头看了厨房的前后门,才悄悄地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每天晚饭都多做那么多,不是还有看不见的人吃饭吗?”
“姐姐,你们发现过这里还有其他人吗?”白素轻声地问。
“没有。只是晚上经常听到叫声,不知道是动物还是人?只要我们听到了那些叫声,第二天全家人额头都会受伤。”苏烟说完赶紧把火生起。
“姐姐,那你们是怎么受伤的?”白素问,这是她想知道的问题。
“不知道。快到半夜的时候,院子里就响起了声音,我们就吓得睡不着。俩孩子吓得全身发抖,我和莫病一人抱一个。后来,风把门吹开了,又响起了音乐声。再后来,我们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们的额头都受伤了!”苏烟又问,“妹子,昨晚你们没有听见什么吗?你们的额头没有受伤吗?”
“姐姐,开始我们也听到声音了,我们也很害怕,只是白管家交待过,让我们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去。可那声音大啊!后来,我们从棉絮里抠出棉花把耳朵堵上,外面的声音才小了,我们才睡着了!”白素知道,目前她还不能相信任何人,她的话里半真半假。
“妹子,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堵上耳朵呢?下一次,我们也堵上耳朵!”苏烟觉得白素真聪明,真有办法。
“嗯,堵上耳朵,不出门!那样说不定就不会受伤了!”白素想,如果一直躲在屋子里不出去,是不是就不会受伤呢?
“妹子,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吃了早饭,我洗衣服的时候,你假装跟我一起洗,我们好说话。可以吗?”苏烟想问白素表的事。
“我们真的不能出去吗?”白素问,“姐姐,六年来,你都没有走出过庭院吗?”
“没有。在刚来的时候,白大小姐可能怕我们跑了,看管得很严。她像有很多眼睛一样,我才走到有门的那一边,她就出现了。后来,我们就习惯了,莫病说在这里生活其实也不错。由于我们经常受伤,莫病才想着要离开。可是一直找不到出口,我们也就只有留下了。”苏烟觉得很无奈。
“姐姐,如果可以出去,你愿意出去吗?”白素说,“昨天白大小姐说我除了做好三顿饭,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不知道这自由包不包括出去?”
“不知道,你再问问吧!我当然想出去。可如果我们真的出去了,孩子呢?孩子会不会有事?”苏烟认为,她们出去的话,孩子就不安全了。
“姐姐,你没有出去就能保护孩子吗?”白素不认为苏烟能保护她的两个孩子。
“妹子,那不一样。我们娘仨不出去。白大小姐就相信莫病外出砍柴打猎都会回来——”
“你们说什么呢?”莫病站在厨房门口,打断了两人的话,“快做饭吧!少说话,多做事!”
莫病再看了一眼二人,转身出去了。
白素和苏烟赶紧做事,没有再说什么。
小宝起来,拿起扫把开始扫屋子。
“小宝,白大小姐让我们过去!”莫诗站在门口对小宝说。
“小宝,扫把给我,你跟诗诗去吧!”
明星接过小宝手里的扫把。在这里,他不知该干什么了。砍柴,应该要吃过早饭才去吧。这大清早,他起来就干坐着,既不能跑步又不能打拳,实在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