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觉得奇怪,小孩子流这么点儿血有什么啊?他们是不是太紧张了?
“怎么就流血了?谁让他拿刀的?”莫病也很生气。
“莫伯伯,是哥哥自己要学剖鱼!”小宝急忙说。
“你要剖鱼你就自己剖,干嘛让莫邪拿刀?”莫病狠狠地瞪了白素一眼。
“爹,娘,是我自己要学,不关二姨的事!我都这么大了,不会有事的!”莫邪急忙跟爹娘解释。
苏烟轻轻拉起莫邪的手,吹了吹,见白素包扎得很好,也没有继续流血了!
“疼吗?”苏烟轻轻问儿子。
“不疼!”莫邪摇着头回答。
“血真的止住了?”莫病拉开苏烟,拿起儿子的手观察起来。
“嗯,止住了,爹!”莫邪说,“爹,不关二姨的事,是我想学剖鱼!”
“以后别拿刀了,记住没有?”莫病心疼地看着儿子。
白素被莫病他们一家人弄得有些尴尬,她以为只是孩子好奇而学一学,她以为流点儿血只是小事。可他们一家人的反应,好像不是一件小事。
“妹子,刚才我太着急了,你别多心!”苏烟说,“我们从来都不让莫邪碰刀的,因为他原来一流血就不容易止住!”
“啊?姐姐,我不知道,对不起!”白素很抱歉,可莫邪自己不是应该知道不能碰刀吗?那他还要学什么剖鱼啊?
“妹子,这不怪你!血止住了就好!”苏烟恢复了常态。
白素看了莫病一眼,不怪她?如果莫邪的血止不住,他们夫妻肯定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莫邪,你伤了的手指今天不能沾生水,明天我再给你换一次药。”白素觉得很过意不去。
“不行,不需要你管了,我们自己会给他换药的!”莫病拒绝了白素。
“莫伯伯,我娘亲这个药很好的!”小宝说,“你让我娘亲给哥哥换吧!”
“我说不让你们管!”莫病大声说。
小宝闭嘴了,觉得有些委屈。
“好,我不管就是!”白素拉过小宝站在身后,坐下继续剖鱼。
莫病带着莫邪回房间了。
白素把鱼剖完,再清洗干净了,拿回厨房去剖片。
“姐姐,莫邪有什么病吗?”白素问在洗蘑菇的苏烟。
“他小时候摔了一次,把头摔破了一道口子,那口子血流不止。我们把他送到医馆,大夫说他得了一种罕见的病。大夫叮嘱我们,只要不让他流血,他就不会有事。一晃快十年了,他都没有再犯过病。我们也几乎忘了这茬,所以就忘了叮嘱他,也没有跟妹妹说。妹子,我们只是着急,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千万别多心。莫病也是个直肠子人,希望妹子不要怪他!”苏烟说着莫邪过去的事。
“姐姐,我当然不会多想,我希望你们不要怪我才是!”白素赶紧说。
“妹子放心,我们不会怪你的!”苏烟反过来安慰着白素。
两人没再多话,都专心备菜。
白素做了一个麻辣鱼,一个蘑菇清炖鱼,炒了一个辣子野鸡肉,一个爆炒青菜,一个凉拌扁豆。
白雾和谢无心是闻着香味来的。
白素特地观察了一下谢无心,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难道,被食人树缠着的真不是谢无心?那会是谁呢?
如果那个人不是苏烟,也不是谢无心,那么,这谷里肯定还藏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