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听说,小喜并没有死吗?”郑母故作疑惑道。
不等仇正初开口,躺在床上的老郑头呵斥道:“你闭嘴吧!看看你教养的好儿子,还嫌不够丢人吗?”
转头对仇正初道:“孩子,这件事的经过,叔已经清楚明白了,我们家,确实对不住你;都怨我们家郑尤,都怨叔没教育好他,今天你要打要杀,叔绝没有半句怨言!”
仇正初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
“姓仇的!”郑尤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手中握着刀,嘴角却已溢出鲜血,兀自大言不惭道:“你敢打我?你可知道,我现在是张公子的人了!今天你有胆就别让我活着,但凡老子还有口气儿,明天我爬也要爬到镇上,你就等着承受张公子的怒火吧!”
郑尤虽然一肚子坏水,却胆小如鼠,不敢正面硬碰。
此刻他表面硬气,无非是想搬出修仙家族的张厉,拉大旗,扯虎皮,狐假虎威,想要吓住仇正初。
然而仇正初并没有被他吓到。
郑尤此刻还不知道,仇正初下一个猎杀目标,正是张厉。
“呵呵,”郑尤冷笑着,继续说道:“你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废物罢了!你最大的仇家不是张公子吗?昨天怎么被他打得像条死狗?你老婆是他侮辱的,胸口那一剑也是他插的,有能耐你去找他啊!找我做什么?”
他竭力把责任推向张厉,好让自己脱身。
然而拙劣的计策没有骗过任何人。
仇正初翘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开口道:“张公子?别着急,送你上路后,我自会去寻他;你记住,路上走得慢点儿,没准儿你能等到他,一块儿下地狱呢。”
听他大言不惭的话,看他毫无惧色,郑尤有些急了。
他敢不敢真的对付张公子,谁都不好说。
他敢不敢杀自己,那可是明摆着的事儿。
打又打不过,吓又吓不住,郑尤脑瓜儿一转,只有跑路了!
他左右看看,忽然大吼一声:“娘!拦住他!”
郑母正没个计划,愁着怎么给儿子脱身,猛听他喊,以为他有了办法,下意识地便向仇正初扑过去。
就在此时,郑尤丢了菜刀,一猫腰便往外边跑去。
这一招金蝉脱壳,让自己先跑,把危险留给母亲,实在令人不齿。
不过郑尤管不了那么多,看这情形,仇正初是必要杀人的。
死老娘总比死了我好。
老娘死了,我还能想办法给她报仇;我要是死了,谁还能认识张公子?谁还能给我们家报仇!
郑尤默默想着。
郑母看到郑尤往外跑去,心里顿时明白了。
她张开双手,想要抱住仇正初,为儿子拖延时间。
然而,他们低估了仇正初的迅捷与狠辣。
早就对母子二人不满的他,已决定不再留手。
就在郑母扑到他身边的瞬间,他忽然出手,一把钳住郑母的右手,往上一带,自己转身下蹲,将她的右臂搭在自己肩膀,腰部猛然用力,双手往下一带,一个漂亮的过肩摔,郑母整个人从他头顶飞过,重重摔在门前,
“砰!”一声巨响,郑母瞬间没了动静。
鲜血从她脑后汩汩流出。
她的手无意识地向上挥了两下,然后无力地掉落在身边。
“娘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