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男人的脸上出现一种莫名其妙接近于扭曲的笑容。他轻描淡写地摆摆手,“不用。”下一秒手一扫;茶几上的烟灰缸甩出去老远,“哐啷”作响的同时还在地上打着转。
郑楚垂着脑袋,不敢吭声。赵同初简直是个阴晴不定又毫无下限的家伙。待在他身边工作;时刻都让人担忧会不会哪天无缘无故就被弄死这种事情降临。
“:出去吧。”赵同初刻薄地别了他一眼。
“:是。”郑楚拿起地上的包,巴不得溜之大吉,内心却时刻留心着脚下的步子,不能叫那变态的家伙瞧出任何异样来。
零陆的感官比她的眼睛先苏醒。她感受着脑袋的昏沉,干燥的唇舌,发痒的嗓子以及犯恶心的胃;费力且不情愿地回忆昨晚。
“:太太?”张妈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传来。
“:嗯。”零陆慵懒地应道。
“:您醒了?我给您冲了杯蜂蜜水,喝下去胃里头会舒服点。”张妈推开门,把保温杯放在茶几上。
零陆感觉全身酸痛,身体上的不适让她不想离开那张舒适的床。她拢了拢被子问,“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您不记得了?”张妈搓着双手。
“:不记得。”零陆疲乏地闭上眼睛。
话已经到嘴边,想起顾知也早上出门前的叮嘱,张妈只好拿出在二十分钟前编好的那套说辞。
“:昨天我看您很晚都没回,就给您打电话。您的朋友接到电话后告诉我地址,我和司机把您接回来的。”
“:是这样吗?”零陆用手掌摸着额头。
“:是的。”张妈问,“您现在起床吃早饭吗?桌上的早餐还没凉。”
“:不想吃。”零陆的懒腰伸到一半突兀地坐起来问,“顾知也回来了吗?”
“:您怎么会这么问?”张妈的双颊发木。她回想先前说出口的几句话,没有哪里说漏嘴啊,怎么会……
“:噢。”零陆又躺回去,“我和你说了最近这段时间不用弄早餐。我还以为是顾知也回来了,你说桌上的早餐还没凉……”
零陆越说声音越小。
“:咳。”张妈定了定心神,“我看您昨晚睡得早,又喝了许多酒,早上吃点东西胃里头舒服些。”
零陆沉思出神。
手机“叮叮叮”响个不停。她拿起来一瞧,所有扑面而来的情绪化成一声短促的冷笑。
原来昨晚顾知也没来是去和高语垚吃晚饭去了。
零陆用大拇指轮番滑动着两人各自低头吃饭的照片,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的手指突然停住。
她的视线紧盯着高语垚给顾知也盛菜的那张照片。高语垚手上的那副刀叉明显就是她自己吃饭时用的那副刀叉。
“:真亲密啊。”零陆用嘲讽地口吻喃喃道。
“:太太,您说什么?”
“:哦,没什么。”零陆关掉手机,“我收拾一下就下来。”
待张妈出去之后零陆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她在心里自言自语道:是啊,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喝醉?不吃饭?能改变什么?要因为一段失败的恋情把自己的身体弄得更差吗?
“:绝对不。”她讲话的口吻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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