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刚下车,一把摔上车门,仰头干掉剩下的白酒,指着为首的何磊骂道,“小兔崽子!赶紧把池安给我放出来!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何磊有些怕,攥了攥手里的木棍,双腿也有些发颤,“不签合同,别想带走池安!”
也难怪何磊怕池刚。
池安结婚那天,何母在饭桌上提议,让恩宁嫁给何磊,还说看在恩宁脸蛋好看的份上,不介意恩宁是被人玩剩下的。
池刚当即火了,一把掀翻桌子,抡起酒瓶就要打人。
当时闹的很凶,婚宴也草草散场。
为此,何母闹了好一阵,曹绘莲私下塞了几万块,池刚出去打工,这事才算过去。
今天何家人仗着人多,何母撸起袖子双手叉腰,誓必要和池刚来一场硬仗,分个高低。
“想带走池安可以,合同一签,我们立刻放池安回去!”
“别特么废话!签合同不可能!门市房给你们,另外两套想都别想!”池刚向前一步,一群村民举着棍棒也向前一步。
池刚看这气势,哼了两声,敲碎手里的酒瓶,指着人群,“不想见血,都特么给老子滚开!”
村民们仗着人多,又都有家伙,谁都没退一步。
池刚怒了,挥着手里的碎酒瓶吼道,“实话告诉你们!池安根本不是我的种!若不是看在老房子是他亲妈留下的,门市房都不可能给你们!”
“小风才是我亲儿子,你们敢要我亲儿子的房子,我就跟你们拼命!”
“什么?池安不是你亲生的?”何母一脸震惊。
“我是他继父,他亲妈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池刚提到恩宁的亲生母亲,恨得眼睛泛红,满脸横肉都在颤抖。
恩宁闭了闭眼,无语扶额。
她就知道,池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果然。
何母一拍大腿,“你又不是亲爹!你有什么资格霸占池安亲生母亲留下的老房子!”
“乡亲们看看呐!继父私吞我女婿家产,理直气壮来我家闹事!还有没有天理!”
何父还想当和事佬,一会劝劝何母,一会劝劝池刚。
“虽说是继父,好歹也将池安养大成人!都是亲家,有话好好说!这样吧,我们就要一套,另外一套给亲家留着,亲家你看怎么样?”
“你个老不死的,想的美!一套都没有!”池刚一脚将何父踹开。
“你敢踹我爸!”何磊轮着棍子朝着池刚打来。
池刚喝了酒,身形本就不稳,躲开时不慎摔倒在地,一时间爬不起来。
曹绘莲急忙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都是你干的好事!当初他们家结婚时要房子,就不应该给他们!”
“我还不是为了池安!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池安单身一辈子。”曹绘莲被骂得委屈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