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剑下的亡魂。”纳拉费扬古冷森森地说:“除了偷袭,你一无是处,下来吧!我等你。”
“哈哈!你吹牛尽管吹好了,我不会介意,三打一我没有逞英雄的必要。”张家全大笑:“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好吹的,你挨了我一刀夷然无损,的确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的无量神罡,真练至地行仙境界了呢!
直至碰上了崂山六煞,还有你们的力士鱼皮鞑子,我才知道上了当,原来你把崂山六煞的怪鱼皮甲弄来防身,如此而已。哈哈!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杀你了。”
“咬死我吗?魔豹。”
“你去看看白象的死因就知道了。”
“你杀他……”
“掌中刀,也是我的飞刀。人的双目,地行仙也无法保护双目不伤。”张家全左手一张,飞起两把光亮的飞刀:“这玩意百发百中,我可以射中脱兔的双目,你能吗?我不信你能防得了。”
“雕虫小技,也敢夸口。”纳拉费扬古口气仍狂,但内心却一震:“你不敢下来,我要上去了。”
“欢迎!”
“哈哈哈哈……”村口的那座小屋前,传来震耳的长笑声。
三人扭头一看,脸色一变。五位老前辈,加上尹姑娘,六个人在村口一字排开。
“我说刀客老哥。”神笔客伸手挡住长笑准备举步的四海潜龙:“急什么呢?毕竟我们都是老一辈的人,就让他们年轻人自行了断吧!
你何不放宽心作壁上观?你那个魔豹儿子闯的祸,该由他自己去顶,你这做老爹的强出头,算什么武林怪杰四海潜龙?”
“对呀,我行空天马尹骥就不做这种护犊的窝囊事。”行空天马也加入弹唱:“丫头,那个鞑妞不是你的情敌吗?闯祸也有你一份,你何不向她讨公道。”
“女儿正打算找她呢!”尹姑娘拔剑而进。
真糟糕!张家全不能不下来了,他怎放心姑娘上前?三比一呢!
他一跃而下,人落地猎刀已经在手。
“我要让他们三人联手。”他沉声叫。
“家全哥,你怎么老在争呀!”姑娘甜腻腻的语声,把海秀听得直咬银牙。
纽钴禄和卓心向下沉,海秀和纳拉费扬古也心中叫苦,他们早就潜入中原活动,当然知道四海潜龙和行空天马的声誉和名头,怎能不惊?更不妙的是,四海潜龙是魔豹的父亲。
“不是争,是要让他们知道,我魔豹有能力行刺他们的鞑王,我并不是被他们吓跑的。”张家全大声说:“在多次交手中,他们凭藉护身甲称英雄,我实在不该把他们当英雄看待
“我一定要找鞑妞算账。”姑娘固执地说。
“你以为我怕你?”海秀挺剑向姑娘迎去,眼中有怨毒的火花:“在潞安没能及早除去你,我一直就在后悔,现在……”
“现在,我要杀死你永除后患。”姑娘也凶狠地说,亮剑待敌:“免得你再用不要脸的手段缠住家全哥。”
张家全已先一步钉住了纳拉费扬古移位,纽钴禄和卓不得不扬剑堵截。
三人徐徐移位,制造出手好机,气氛立即一紧,四周杀气弥漫。
一方是志在必得,一方是死中求生,所以双力的气势皆旗鼓相当,各有千秋。
突然的闪动陡然展开,看不清人影,但觉豹斑乍现乍隐,另两人似幻似真。
劲风虎虎,剑光刀气澈骨生寒。
一刹那,人影重现。
双方都无法制造出有利的好机,小试接触即止。再次三方犄角而立,杀气更浓。
纽钴禄和卓的剑尖,突然出现异象,锋尖似乎幻出一点青蓝色的闪烁电芒,逐渐扩大、膨胀。
纳拉费扬古也阴森举剑,剑光将气流激汤得向外激旋,剑吟声有如从云天深处,传来的殷殷轻雷。以神取剑,以体内先天潜龙,准备行雷霆万钧的一击,看谁神形俱灭。
张家全的气势,陡然一变,变得气窒势落,整个人似乎缩小了许多,似乎在对力的可怖剑气压迫得走了样,正在以急剧的速度萎缩、崩塌。
但他的刀,却反常地反射出更眩目、更璀灿、更慑人的熠熠光华。
在村口观战的人,个个感到心中发寒手心淌汗。
神笔秀士一把拉住了四海潜龙,手上用了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