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士卒的嘲讽,顿时引起了同伴的一阵哄然大笑。
“老子告诉你们,少在这里跟哥儿几个装腔作势,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马三的诨号可是叫万事通!这济阴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哪一个我不认识?再跟爷在这猪鼻子里插大葱,给你们全部拿去下大牢。”
“哼,别以为哥几个在这吓唬你们,知不知道就在前几天,老子在这里亲手砍翻了五六个乱民,瞧瞧,这地上的血都还没干透呢!”
这群兵痞之所以还愿意在这跟陆离一行人废话,不过是看到了陆离的这身行头不菲而已,他们虽然是想要敲诈几个酒钱,但终究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看守粮仓时,居然敢酗酒擅离职守,你们的胆子也当真不小啊。”
“放肆!我看你们是不打算乖乖缴纳罚金了,兄弟们,拿人!我倒是要看看下了大狱以后,你们的嘴还能不能这般的伶牙俐齿。”
只是还不等这七八个兵痞有所动作,张二河已经率先一步带着几个护卫冲了过去。
顷刻间,哀嚎声就充斥了整片粮仓。
“反了,反了!殴打地方驻军可是死罪,你们莫不是想造反不成?!”
初时,还有几个不服的士卒,在怒目出言恐吓着。
随着一顿乱拳,如雨点一般的招呼在他们身上,没过一会儿叫骂声就消失了,只剩下一片呻吟的求饶声了,还在时不时的从他们口中发出。
“好了别打了。”直到陆离喊了停手,众人才重新退回到了陆离身旁。
“我乃是济阴郡新任郡守,接下来的话,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清楚了吗?”说罢陆离就将一把钢刀狠狠的插入到了雪地,刀锋则离着那名士卒不足一指的距离。
见状,那名士卒已经被吓傻了,他也顾不上哀嚎了,点头如捣蒜的应是。
“粮仓重地,为何只有你们几个人在这里看守,还有这粮仓里的粮食哪里去了?”
“这里之前是有五百名甲士看守的,后来就被项统领陆陆续续的撤走了,至于粮食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里的粮食呢?!”
听到陆离突然加重了语气,答话的士卒被吓了连翻跪地求饶,“大人,小的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在半月之前刚刚轮换过来的,我们到来时,粮仓就已经是空的了。”
闻言陆离也不再废话,抽刀便挥了出去,随后一只耳朵伴随着一道血线就飞向了半空。
刹那间一声如同杀猪般的叫声,就响彻了天地,只是这个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叫喊之人就已经痛昏了过去。
论割耳朵,陆离可是专业的,只是以前割耳朵是为了军功赏钱,现在则是为了震慑别人。
“你叫马三是吧,他既然不说,那你就来给本官说说吧。”
看到同伴的惨状,马三被吓的坐在雪地上呆如木鸡,直到陆离提着刀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才“啊”的一声回过神来,随后便开始疯狂的蹬着地向后退去。
直到陆离将刀尖抵在了他的胸口,马三才停下动作。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大人能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陆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就烧到了本将的头上来,这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就在陆离将要对马三进行逼问时,粮仓大门处突然涌进来一队甲士,为首之人正是那济阴守将项兴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