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离压根就没心思去猜测他们的心中想法,“现在诸位可以告诉本官了,这些粮食诸位是要,还是不要。”
“要,要,我要我要……”
最先表态的这位县令,显然是被陆离所透漏的消息给吓破胆了,还没等其余人用眼神交换完意见,他就已经率先开口了。
其余的几位县令也只是稍微一犹豫便齐声道,“郡守大人大义,我等愿意誓死追随!”
“好!本官没有看错人,诸位果然都是心系百姓的好官,既然诸位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稍后就带人找王先生领取各县的粮食吧。”
“多谢郡守大人!”
在收服这一十三县的县令后,陆离还是很高兴的,无论他们先前是不是想做墙头草观望,现如今他们也只能一心一意的追随自己了。
……
兖州刺史府。
“砰!”
只听一声闷响过后,一只精美的紫砂壶已然碎裂在了安弘方的额头上。
可是他却任由鲜血滑落,甚至都没有敢抬手去擦拭一下。
“废物!废物!八千兵马围剿一支粮队,还不到半个时辰就被人打的全军覆没了,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回来见我!你知道这八千兖州军耗费了我多少的心血吗?!”
在听安弘方汇报完昨日的战报以后,蔡俊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沉着冷静,此刻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虽然知道你统兵平庸,但是却没想到你会这般的无能!一将无能害死三军啊……”
看着安弘方这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蔡俊德只觉得一股邪火压不住的冲上脑门。
紧接着便又是“砰,砰,砰,”的三声闷响,三只茶盏也跟着应声而碎。
好在这一次蔡俊德被气的手抖失了准头,这三支茶盏也只是砸到了安弘方的盔甲上,不过安弘方的身体自始至终都没敢挪动半分。
随后蔡俊德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见状,吴先生连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
“大人切莫动怒,气大伤身,此事并非全都是安统领的错,吴某之责也不容推脱。”
“你不必为他开脱,沙场用兵并非先生所长,他身为一军主帅责无旁贷。”
“此番大败乃是我们中了那小子的奸计了,他将六千济阴郡陈兵在济阴郡北郊与我兖州军对峙,而他却偷偷调集了一支私兵潜入了东阳郡,安统领这才在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对方一个暗亏。”
刚刚蔡俊德只顾心疼自己那八千大军了,直到此时才有心听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先生是说那不下五千人的兵马,乃是那小子偷偷募集的私兵?”
“吴某虽然不敢完全肯定,但是也只能有这一个解释了。”
“私兵……私兵……那小子是哪来的胆子敢私自募兵?!他就算是再受陛下宠信,这也是犯了皇家大忌的,他……”
说到这里时,蔡俊德突然就眼前一亮,随即就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私兵,好一个私兵啊,这次老夫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