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书澈其实很想知道云逐渊在和连映荷说什么。
但现在还不能心急。
反观殿中,云逐渊坐在堂下的椅子上,正木着脸说:“皇后娘娘,您究竟想说什么?”
连映荷叹了口气,“逐渊,本宫知道你多年来都对陛下心存不满,但身在宫中,你至少表面功夫要做的过去。”
云逐渊微微抬眸,冷冽的目光落在连映荷身上。
“怎么,皇后娘娘难不成还想让臣感激陛下不成?”
连映荷哽了哽,复又叹了口气。
“可是逐渊,若不是陛下赐婚,那西藩少主,也不可能嫁给你。”
“本宫对宴书澈了解不深,但看得出,他绝非是逆来顺受之人。”
“陛下为何赐婚,宴书澈不清楚,难道您也不清楚吗?”云逐渊重重一甩袖子,语气生硬了几个度,“臣是太监,本就无法生育后代,陛下又何必非要将宴书澈赐婚与臣?”
连映荷沉默了下来,许久都没有开口。
“陛下想牵制臣,也想牵制西藩。”
“这份野心,难不成皇后娘娘您看不出来?”
听到这话,连映荷开了口,“可是逐渊,你对这桩婚事不是很满意吗?”
云逐渊默了一瞬,“可一厢情愿,不会有好结果。”
两人齐齐盯着对方不说话。
气氛又诡异了起来。
最终还是连映荷先开了口,“逐渊,事在人为,宴书澈不喜欢你,你就不能努努力,让他喜欢你吗?”
云逐渊声音低落了下去。
“臣不会说话,只会惹他生气。”
连映荷却忽然笑了。
她笑眯眯地说:“逐渊,别人不了解你,本宫了解你。”
“你只管安心,无论你们将来结局如何,本宫都会为你们周全的。”
云逐渊忽地扭头,望向了金銮殿正门的方向。
他好像隐约看到了宴书澈的那袭浅黄色衣摆飘来飘去。
神色募地柔和了几分。
“臣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