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大长老的说法,好像意有所指。难道,有人冒犯了禁地里的神明不成?”祁天养抓住了乌拉话语中的细节,接着问道。
“也不怪神明渐渐不再对我们过多的庇护,一切都源于我们对他的不敬。
百年之前,就在我们准备供奉蛊女的前一天,那个女孩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应该是逃跑了吧!
这也是我们的失误,所以,少了对神明的供奉。他迁怒于我们,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心中诧异,这也可以,这个长老老头,心也太大了。还情有可原,说的,还真是宽容。
真是迂腐,什么样的神明,还要搭上人命供奉,要说那些蛊女在里边好好的生存到死,我才不信呢。我撇了撇嘴,心中暗自吐槽,对这个传说中的守护神顿时没了好感。
“那又怎么了,还真是过分,什么神还要用女子供奉!”我不知不觉的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语气极其不屑。
说完之后我才猛然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失言了,对别人守护神大不敬,这可是要受全民攻击的!
偷偷的看了看乌拉长老,果然,他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我干笑了两声,这才再次圆道:“我是说,蛊女不见了,可以再选一个嘛!反正你们的神明心胸宽广,不会介意这一点差错的!呵呵!”
这时,乌拉长老的脸色才稍稍缓和,说道:“哎,要是这么简单,倒好了。你有所不知,蛊女的选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见乌拉长老又再次接着刚才的话题,我才暗自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心想着“幸亏是圆过来了,祸从口出啊,这种传统的民族,是不可以对他们的信仰有所亵渎的。”
“蛊女的选择是有一定讲究的,也是要靠一种机缘,五十年内,差不多也只能选出来一个适合的。
所谓的蛊女,并不是自幼养蛊的女子,而是另一种,由蛊虫选出来的女子。
百年前,那个蛊女,说来还是巫伦的祖辈呢。巫家,一直是寨子中很兴盛的一族,当年,从巫家选出来了巫家唯一的蛊女,还哄闹了一时呢。”
巫家,巫伦的祖辈?这一系列,并不是巧合,难道说,这个逃走的蛊女,是吴婆婆不成?
我记得她说过,自己本名姓巫,被人听成了吴,也一直没有纠正,所以之后,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吴婆婆。
这样一来,一切就契合了起来,一切都有了一个解释。
那么,她所说的那个禁地,真实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我已经分不出来真假了,要真是像吴婆婆说的那番场景,那我们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几乎被颠覆了。
如果按照乌拉长老的说法,就是吴婆婆没和我们说实话,可能就是为了让我们给他帮忙,找的引子。
我还是倾向于乌拉长老的,毕竟,他说的这一切都有合理之处可寻。而且,我们现在,也算是站在了统一战线。
又或许,两个人都没有和我们说实话。
“好了,乌拉长老,我们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祁天养对着乌拉长老说,很是令我出乎意料,他难道不想接着问问吗?
“那好,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二位了,我这就去忙活斗蛊大会的事宜了。”乌拉长老如获大赦一样,就要离开,这个样子倒有些滑稽。
唉,他的形象啊,可是在我的心中大跌了一下。不过,这样才平易近人。
“你怎么看?”待到乌拉长老走出院子,祁天养才转头向我问道。
“什么怎么看?”我问道。
“就是他刚才的话!”祁天养眼神望向门口,乌拉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是说那个吴婆婆吧,我也有些糊涂了,到底哪个说的是真的?不过,我看这个乌拉长老,应该不是再说假话。”
我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只是凭着感觉而已,我在心底,还是十分偏向乌拉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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