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漆漆的蛹虫居然已经爬到了我们的脚下。
眼看那蛹虫就要沿着自己的鞋子跑上来了,我光是一看到这密密麻麻的蛹虫就恶心得死了,要是它们还在我的身上爬来爬去,那还得了。那真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我看着祁天养用脚在踩那些蛹虫,被他踩过的蛹虫都变成一滩血水了。
我也硬着头皮有样学样地开始踩那脚下的蛹虫,但是那蛹虫不但没死,还变成一只只绿色的飞蛾向我飞来。
那飞蛾阴魂不散地我在的身边飞来飞去。
“啊!”我再也忍不住向祁天养扑过去,用一股哀怨的腔调说着,“这不公平啊,为什么你就能轻而易举地把那虫子踩死,我都踩不死,踩不死也就算了,还变成那飞蛾……呼呼……”然后我整个人就只剩下哭腔。
“不用怕,这不是有我在吗?”祁天养轻轻得抚摸着我的背,好像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小羔羊那样。
“我刚才用对我的鞋子施了符咒,所以我就能把它踩死,而你的踩力只会形成助力帮那些蛹虫进化而已……”祁天养轻描淡写地解释着。
他什么时候施的符咒,我怎么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不帮我的鞋子也施展符……”我的咒字都还没有说完,祁天养就把我整个人给抱起来了,然后无厘头地吐出一句:“你这不是有我吗?”说完还不忘向我抛一个媚眼。
我靠,现在都什么时候,现在可是大敌当前,他还有心情在我和在一边**。
“我们还是想把那个来路不明的半人半兽的怪物给先解决了吧?”祁天养不怕,我可是怕得要死啊。
而且我还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我看着那些爬在地上的蛹虫不敢沿着祁天养的鞋子爬上来,甚至连空中飞的飞蛾也不敢向他靠近。
只能飞来飞去,爬来爬去,我顿时感觉到作为那些虫子和飞蛾的无可奈何,遇到祁天养这样的劲敌,他们还是乖乖认输的好吧。
祁天养是不是练成了什么金刚不坏之身啊,百虫不侵啊。难怪要把我抱起来,这样我也不会受到那恶心的虫子和缠人的飞蛾的攻击了。
祁天养现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只有紧紧地抱着他,我才能避开那些虫子和飞蛾的攻击,我当然是死死地抓住他不放了。
没有一会儿之后,那些虫子和飞蛾看似乎是拿不到什么好彩头的,于是就气得原路返回了,而那绿色的飞蛾居然还可以自动蜕变回原来虫子的模样,重新回归那半人半兽的主体。
“天啊?”我感觉自己好像在看虫子变形记啊。真心觉得那虫子的进化程度好像比现代科技还要先进啊。
这时的祁天养才把我放下来。
“其实你刚刚帮我的鞋子也下一符咒不就好了吗?”我就随口说了一句。
“我故意的。”
祁天养不说还好,一说真的是气死人,他居然还跟我不要脸地承认了,“万一我被那虫子折磨死了怎么办呢?怎么就不担心一下这个问题呢?”
“这不是有我在吗?再说了,给你鞋子下咒,你还能对我主动投怀送抱吗?”祁天养的脸上挂着一阵坏笑。
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他调戏得变得麻木起来了,顿时对他无话可说了。
“敢在我的地盘打情骂俏的,你们还是第一个。”一阵阴森地冷笑从我们的正前方传来,祁天养一秒变正经,马上把我护在他的身后。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声音的来源就是那半人半兽。我还以为他的五官被这么虫子缠绕会说不了话,会是一个小哑巴呢。没想到它还能说出正常的话语出来。
但是他每说的一个字,我好像都能听到虫子的尸体被碾碎的声音。
“他就是巫提鲁!”祁天养斩钉截铁地喊出这六个字。
“啊?”我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眼前这个半人半兽的怪物怎么可以和巫提鲁相提并论呢?而且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啊,之前又不是没有见过巫提鲁的油画。这个祁天养是不是在糊弄我啊?
但是我看祁天养的表情那么认真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啊。那就是说眼前这个半人半兽真的就是巫提鲁真身。
“这个怪物真的就是那个巫提鲁真身?”我还是半信半疑地问道。
祁天养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半人半兽的怪物就抢先说了一句:“我的名字是你们能直接叫的吗?”那语气带着一丝不爽快的愤怒。
这下我可就真的确定了,这就是巫提鲁真身,一个这么恶心的东西还得到这民族的人的祭拜,还真的只会欺骗那些无知的人们。